他以为祁烬川会罢休。
岂料少年伸手拧住了钢棍,猛地将他拽了过来指尖捏着老大的脖颈,抵在他的大动脉。”
钢棍也被横在老大的脖子上。
“你让我还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子,老子不要命的。”老大即使被挟持了也不慌乱,他凛神对着周围的小弟命令,“给我打,往死里打!”
“就凭你一根棍子想和我们斗?”
祁烬川垂眸睨了他一眼,扔了钢棍,不疾不徐地从袖口掏出一片薄薄的刀片。
微弱的光将刀子反射出一道犀利的白光。
刀片在老大的脖子上划了一刀,轻微尖锐的刺痛很快传递到大脑,让老大瑟缩发抖。
祁烬川道,“那这样呢?”
他带着些笑意,白皙的脸上充斥着嘲弄和残酷。
手里的力气却狠戾地往血管深处推,不停往外冒的血腥气流溢出来。
痛楚加大,老大脑子懵了半晌才做出反应,“你居然随身带刀?!”
刚刚要冲上来的小弟打了个寒颤,他们老大可是在这个少年的手里。
要是一不小心使重了力气,把老大杀死了怎么办?
“别过来别过来!”刚刚叫嚷地最大声的老大慌了,感受到脖子越来越明显的热流滑动,他急忙阻止自已的小弟。
“商量商量,兄弟,刀子不长眼啊!”
巷子里顿时热闹得如同杀猪一样。
孟冉冉在外面买了两瓶烧酒回家,大半夜的她们这偏远的街道连个鸡鸣狗吠都没有,尤其是平时安静的像死了人一样的小胡同小巷子今天确实热闹非凡。
她听见巷子里传来热切的慰问,一句接一句问候爹妈的话传出。
她好奇地朝着小巷子靠近,刚打算瞅一眼,便听到杀猪声响起。
“卧槽泥马啊!”男人那粗噶的嗓子震天怒吼,响彻云霄。
孟冉冉吓了一大跳,她探出头拎着酒,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一群壮汉围着一个人,那个人无比眼熟,是祁烬川!
他们好像跃跃欲试想要打人一样。
“小子,老子他妈的弄死你!”
“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的手筋脚筋挑断,老子要把他做成人彘喂狗!”
扭曲地辱骂不堪入耳。
“我去!”孟冉冉小心翼翼地把酒放下。
琢磨了一下,她报了警并大叫一声,“警察叔叔,那边在打架!”
她一喊完就蹲下身,紧闭双眼,害怕的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她心里祈祷,她都这样喊了,壮汉们也该被吓跑了吧。
果不其然,巷子里的声音突然消失,他们沉默了。
祁烬川手一顿,不想惹事,正打算把壮汉推开就离开这里。
壮汉抓住他想抽身的这个空子,手速迅捷猛地夺走了他的刀片,“站住!再动我踏马弄死你!”
刀片在祁烬川胳膊留下很深的一道伤口,衣服绽开,血也随之汩汩流淌。
孟冉冉一惊,“这都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