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回礼朝与明远侯杜君远商议,请公子务必协助我回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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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南宫宇基本是接着千如的尾音斩钉截铁地说,千如一怔,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千如结结巴巴道:“你就……你就不怕我一走了之?”
南宫宇敛下眉眼,低声道:“我只能希望姑娘将此事隐瞒,在下再寻他人协助就是了。”
“你真的相信我?”
“在下从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选中姑娘与在下同行,在下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觉。”
千如沉默了半晌,这才拍了拍座椅的扶手,笑道:“但愿我不会辜负你的直觉,请问南宫公子,我该如何做?”
南宫宇手腕一翻,从袖子里取出一封硬质封面的文牒,说道:“拿着这封信立刻动身,必保你们畅行无阻地离开柔然。”
千如接过这封信揣入怀中,郑重地说道:“但凡明远侯愿意,我自然竭尽所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就此告别。”
月笼轻纱之下,千如的身影如一缕轻烟,在空中一闪而逝,越飞越远……
祥平郡一座巨大的宅院之中一片漆黑,四下寂静无声。一盏昏黄的灯在风中摇曳,映照得屋内一片明亮。窗棂上映出一个男子正在翻阅一本大书。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在窗外,沉稳中透着一股轻灵,显然是一位实力不俗的高手。
窗户内翻书的男子立刻站起身推开窗,急促而简短地喝问道:“谁?”
里面同时传来两道声音:“谁?怎么了?公子出了何事?”
随着一声大喝,一条俏丽的青色人影摸了摸鼻子,一掌推开窗户,纵身一跃。
屋内的三人打眼一瞧,却是一位身穿青衣的美貌女子,手持长剑,英姿飒爽,不是她花千如是谁。
“是我,君远哥。”
千如都不敢看目瞪口呆的三个人,杜宁和杜允轻声咳了一声,杜宁赶忙识趣地拉着杜允回避了。
杜君远的双眼嗖地一亮,几步上前握住千如的手,惊喜道:“小如?怎么是你?你一去这么多日不联系我,我很担心你……”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两手交在一起局促地搓了搓,忽又想到什么似地让出身后座椅,柔声道:“趁夜回来,是碰到了什么难办的事了吗?你……你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说着,杜君远翻过倒扣的茶杯,为千如满倒了一杯茶,千如眼见桌上的书册,细心地将书册挪远一些,这才接过杜君远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实在是又渴又饿,整整两日,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赶路,一路上连客栈都没有投宿,就这样赶回了祥平郡。加上从临璜城摸回祥平郡本就心虚,回来前她有几个晚上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杜君远,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又累又痛。
“君远哥放心,我的身份暂时还没有暴露,不过眼下有一件为难的事,我急着回来与你商议,想听听你的意见。”
杜君远看她这副模样着实心疼,连忙用手帕细致地给她擦脸。千如缓了半晌,才惊觉此刻她与杜君远究竟有多暧昧,难为情地别过脸。
杜君远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身唤来杜宁和杜允,叫他们二人招呼小厨房做些夜宵端来。
这一顿饭吃得很开心,杜宁和杜允收拾好餐具,千如这才将祥平郡所生的事娓娓道来。末了,千如叹息一声,问道:“君远哥,你认为我是否要和南宫宇合作?”
杜君远怔了怔,摇头道:“这个……实在是……小如,你想要合作吗?”
千如道:“若要我说实话,自然是希望的。君远哥,你知道生死阁与柔然合作算是强强联合,我们势孤力薄,实在很难与他们抗衡。若是单打独斗也就罢了,如今他们内外围剿,三方夹击,我们若是不依靠他人的力量实难取胜……”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杜君远,笑道:“其实君远哥哥你也不用插手,你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杜君远软语道:“我哪里是怕这个,我怕的是到时候你不能全身而退啊!小如,你我二人虽未成婚,可在我心里,早就将你当作了我的娘子,夫妻俩人荣辱与共,共同进退。若是你做好了准备,我们二人自然同进同退。”
千如心里浮出一丝甜意,咬着唇点头。
杜君远倒茶的手停了停,皱眉问道:“对了,方才小如你说什么,说与柔然国主勾结之人是谢云峰?还有书信证据?那书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