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青春、明艳,带着小小的坏。
第七日黄昏,她从陵里走了出来,面对夕阳,秦思安等人迎了过来,她吩咐道:“封门。”
秦思安于心不忍,朝陵里又看了一眼,最后,领旨,亲自带着人封门。
封门后,承桑茴没有急着离开,晚上依旧在这里住下。
隔日,日色腾空,她坐在殿门口,望着朝阳升起。
她又看到了日落西山,像是一个木头人,定定的看着,定定的想着,没有人知晓她的想法。
突然间,她喜欢这里的生活,安静、无人吵闹,她喜欢的人长眠于此。
她问秦思安:“你心目中的储君是何模样?”
秦思安在她面前,没有什么不敢说的,思考一番,低声说:“殿下少了一份气魄。”
“你可以说她爱玩,不可以说她不行。她只是爱玩罢了。她比起朕,多了分狡猾。”承桑茴笑了,“她本就是商贾出身,身上有股狡猾劲。”
秦思安说道:“您很满意殿下。”
“她与朕当初很相似,太傅少了谢蕴的阴狠。”承桑茴坦然,“若是谢蕴,她会将承桑珂直接暗杀了。”
秦思安低头,谢蕴确实做得出来。
“谢蕴与太傅,看似是一样的人,惊才艳艳,可太傅心有天下百姓,光明磊落。谢蕴不同,说罢了,出身不同,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承桑茴徐徐分析,“谢蕴心中大局抵不过她的天下。”
“她心中自有天下,她敢另辟蹊径,可以将天下改变成她心中的天下。谢蕴,更像是个人。”
秦思安默默揣摩她的话,又觉得不解,太傅不像人吗?
她疑惑的间隙里,承桑茴站了起来,扶着门坎,眯了眯眼,道:“朕想回去了。”
“臣这就去安排回宫。”秦思安忙收回思绪,应声应答。
离宫近乎半月,一行人回宫,谢昭宁闻讯就赶来寝殿,身后带着陛下最不喜欢的安大夫。
看到安大夫,承桑茴直接盖着被子,不见人。
谢昭宁不顾她的想法,直接将她的手拖出来,按住,招呼安大夫来诊脉。
“承桑漾,你敢谋逆吗?”
“来呀,脑袋给你,你想砍就砍。”谢昭宁无所畏惧。
安大夫上前来诊脉,心惊胆战,漠视帝位吃人的眼神。
“陛下近日忧思过重了。”她道一句,随后收回手,徐徐退下,“臣改几味药方,陛下,可要针灸?针灸可防止手脚发抖。”
“你问朕有何用,朕拒绝,她答应吗?”承桑茴指着一旁虎视眈眈的谢昭宁。
谢昭宁颔首:“你去安排,尽快针灸,我等着。”
承桑茴翻身背对着外,背影里透着委屈,可惜谢昭宁无视。
“陛下,我和您说,我准备过继子嗣了。我准备过继七个八个,您觉得可好?”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