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言当真。”
“修真者当以大爱为心,不顾小情小爱,一生?为苍生?,不敢有违。”
“呵—”
楚琢玉自嘲一声?,不敢有违?
想起在地墓中昆仑镜中出?现的那张脸,整张脸都布上了一层狰狞。
对那个女人就是情不知所起。
对他?就是不敢有违?
“大师兄,我陪了你二十年,你当真要以这一句来诓我?”
无情无义的人,徐帘雾也自认为自己不是。
可面对眼前这个小师弟,面对这个曾经的自己说过心悦的人,面对从小到大一直当家?人的人变了身份,面对心中下?意识的疼,他?想,没有结果的事,终究不必纠缠。
不管曾经的他?怎么样?说出?那一句话?,如?今的他?就是觉得不心悦,不想在一起,不想与他?亲近,也不想和他?说话?。
这种感?觉不是模糊不清的,而是根深蒂固的,就像是有什么无形又无声?的东西在提醒着他?,他?并不喜欢眼前这个人。
“没有真不真,假不假。”
“我说的,就是我想做的。”
“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单独见你,日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是同门,是师弟,其他?的,便恕我从前是说错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徐帘雾用力关上了大门,将这一切隔绝在外,道歉的话?他?说过了,想要自罚也罚过了,补偿也给过了,一句错的话?,已经清了。
楚琢玉不知第多少次被孤零零地关在院门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不会让一个人变得更暖,而是让他?如?同变了一个人。
手里还未曾用出?的舍缚铃被他?狠狠地攥着,锋利的边缘划花了他?的手,一滴滴在地上留下?血花。
察觉到外面的人走了,徐帘雾如?同卸力一般背脊松了下?来,长发划到桌案上,他?看?着桌上冷冰冰的茶水,回忆起这段时日的不对劲,苦恼万分。
他?的记忆告诉他?,他?喜欢楚琢玉。
他?的心告诉他?,想到喜欢会疼。
这种割裂感?,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不同的人合二为一。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喜欢。
本一开始,就只是师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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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道,内门。
徐帘雾忘记了宁焘,可裴裹儿却不能不寻。
她随手抓了几个弟子,几乎每一个都是摇头,然后快步离开。
仿佛宁焘这个人,如?凭空蒸发了一般。
但,她们每一个人说话?时都眼神?闪烁,离开时异常匆忙慌乱。
很不对。
裴裹儿放弃了从这些普通弟子身上找寻答案,她直接找到了苍生?道此次参赛弟子的住址。
依旧是徐帘雾带队,但去时他?正巧不在。
“你是何宗子弟,这里是苍生?道住处,速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