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卖可怜。”话是这么说,但骆岢显然较之前温和了一些。
“妹妹,以后万不可如此行事了。你想去哪里,大可与我或父亲言明,家里会安排你的行程。你何必独自冒险,你可知你要出了什么事,哥哥也活不下去了!”
“哥哥……”
骆沁哭道:“沁儿错了,哥哥好好活着。”
骆岢拿她这副可怜样没辙,叹息着拿出帕子:“星星呢?”
“在……在那边倒立着,说是向哥哥请罪……”
骆岢冷声道:“那便让她立着吧!”
“呜啊!哥哥!你饶了我们吧!”
“还哭?”
“不哭了不哭了!”
蒋芙有些思念骆沁,没着急走,想着等骆岢训话结束跟她告个别。
没想到这一耽搁,那头又来了人。
魏如因跟在和她十分相像的男子身边,端着公主气派出场。
在场的人一愣,纷纷下跪行礼。
“拜见陛下!”
“平身罢。”
天子笑看骆岢:“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妹妹那么可爱,怎么忍心骂哭的?”
骆岢恭敬回话:“搅扰陛下清净,还求陛下宽恕。”
“好啊,你在我这边住一段时间,我就宽恕你。”
魏琪亲自将骆岢扶了起来,拍拍他肩膀:“有些日子没见,就当叙叙旧。”
骆岢并无官职在身,是个闲人,没有拒绝的理由,摆出感激的架势应声。
魏琪顺手摸了把骆沁的头,骆沁眼睛晶亮瞅他,他手顿了一下,又摸了摸。
“你的朋友们也都一起留下吧,远路而来,没有扫兴的道理。”
白明旭带头叩谢圣恩。
蒋芙跟着他们又是一拜。
骆沁安然无恙,杀手的事也像解决了,她在脑子里构思长安的图景。
天子离开,骆岢兄妹跟随。
蒋芙没了告别的机会,虽然遗憾,但也没什么执念。她收心和张闵一起往长安城的方向走,被羽林军拦住:“陛下有令,已为公子友人安排住处。”
蒋芙道:“你们认错了,我不是他友人。”
对方不为所动:“天恩浩荡,娘子不要不识趣。”
这些人训练有素,表情天衣无缝,看不出什么缘由。
她回头望白明旭,后者抱臂靠在他们来时的马车上,察觉她视线,对她笑着招手。
不对劲
。
暗潮涌动。
“什么情况?”
蒋芙将白明旭拉到避人耳目的地方,质问他们不能离开的原因。
绝对不会只是要留骆岢的朋友在长安游玩。
白明旭道:“还记得我托娘子办的事吗?”
“记得。”他指的是金府的事,蒋芙正了正色,“和那个有关?”
他颔首,一贯轻松明快的脸上多了几分肃穆。
“恕我与娘子坦言,此事关乎江山社稷,事未了结,娘子最好哪里也不去,就待在长安城里。这也是陛下仁慈,为娘子性命做的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