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啊,有口福了。
“天黑了,回屋去洗漱吧,碗我来洗。”让杨三岩一个人又做饭又洗碗,哪能啊,林圩站出来,将洗碗的活揽了去。
林圩底下还有一个儿媳,一个儿夫郎,哪能让长辈干这样的活?先一步钻到灶屋去,将洗碗的位置占了去。
杨三岩无法,只好依了,打了盆热水回屋去。
陈春福今日下水捉鱼,一身泥腥,得擦身子,这水就是替他打的。
杨三岩到房间门口,刚好碰见大牛从里头开门出来,见是夫郎,大牛欣喜道:“我正要去寻你呢。”
杨三岩道:“我打水去了。”
“我来端,我来端。”大牛接过热水,又交代,“我刚去井边打了桶凉的来,刚好掺一掺。你要不要先洗?”
杨三岩头低了低,小声道:“你先。”
“行,我先。”大牛去了里间,兑好洗澡水,然后开始脱衣服。
杨三岩在外间,原本坐在床沿,听见陈春福脱衣服时有倒吸凉气的声音,忍不住走过去关怀道:“你娘打你的这些……可还疼着?”
“不疼。”大牛说。
说实话,他娘打他的这次,挺疼的。可那么毒辣的鞭子打在夫郎心里,他都没喊过疼,自己身上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真不疼。”大牛再次对夫郎说。
狼崽子
“布给我吧,我给你擦。”
大牛身上的这些鞭痕,沾水倒是不会痛,但一弯腰,一扭转身子,扯到了,还是会有倒吸凉气的效果。刘桂花重点打的是后背,大牛要想靠自己的力量擦掉背后的脏污,吸凉气肯定是不够的,最起码得来个龇牙咧嘴。
杨三岩知道他的不便,将擦身的活揽了下来。
大牛这会儿刚脱去上身,下身仍是穿戴整齐,既是擦身,肯定要一齐擦过才好。大牛问夫郎:“这下头,也脱吗?”
杨三岩弯腰将棉布打湿,头也没抬,应:“脱吧。”倒映在水中的脸颊,微微红了。
大牛解开裤带,宽大的大襟裤应声落下。一只脚脖子脱开,另一只脚脖子勾转,使点力,裤子便飞到旁边的脏衣盆中。
里裤也是布带系的,薄薄的一块,动手解了就是。
杨三岩拧好棉布,起身给大牛擦身时,大牛已是光溜溜一个。他先从后背擦起,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擦着。
大牛脑子里不自觉又在想那档子事儿,轻声问夫郎:“咱俩今晚……好吗?”
夫郎在他背后施的力太过软绵,一不留神就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若是可以,他就想得深一些,若不行,他至此打住念头,好过待会还要去外头。
杨三岩先是沉默,等他将大牛的后背擦完,转到前头去时才出声:“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