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就那样被拓跋翰霆扛回了寝宫,然后重重的摔在了榻上。
乐安摔在榻上,浑身生疼,但是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乐安赶紧爬起身,企图向更远处爬,想要和拓跋翰霆拉开距离,来保持自已的安全。
可是,还没等乐安爬出几步,就被拓跋翰霆抓住了脚腕,然后一把拉回了身前。
“跑什么?嗯?心虚是吗?”拓跋翰霆的脸上,是带着愤怒的戏谑。
乐安不敢去和他对视,只是慌乱的摇头。
乐安的发髻,在刚刚被拓跋翰霆扛回来一路上的挣扎,早就乱了,就连发髻上的簪子,都有好几只不知道掉落在了哪里。
如今乐安只是一味的慌乱摇头,凌乱的发丝因为乐安额头上冒出来的汗,都粘在了脸上,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狼狈了。
拓跋翰霆看着乐安这个样子,更想要摧残乐安了。
就在拓跋翰霆思考着如何去摧残乐安的时候,乐安一下子冲到了拓跋翰霆的身前,抓住拓跋翰霆的双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乐安眼睛通红,一脸恳求的看着拓跋翰霆。
拓跋翰霆干笑几声,“错哪了?”还是阴森恐怖的语调,让乐安听了浑身颤抖不已。
“我……我不该说……”乐安一下子抬头对上拓跋翰霆的眼睛,发现拓跋翰霆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已,“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
过去的两年,早就让乐安学聪明了,拓跋翰霆喜欢听什么,乐安就说什么给他听,只要他不发疯,哪怕是违背乐安意愿的,乐安也可以违心的说出来。
拓跋翰霆伸出手,拍了拍乐安的脸,拍的力气并不小,都出了声响。
“那今天为什么对太后说,你不是我的女人啊?”拓跋翰霆装出一脸不解的样子,问乐安。
乐安赶紧开口解释道,“那是无心的,我那是……不小心说出口的,是无心的。”
“可是乐安,人在无心的时候,更会说出真心话啊。”拓跋翰霆掰过乐安的下巴,强迫着乐安直视着自已,“所以,你在心里,就从来没有将你自已交给我!”
拓跋翰霆自揭伤口,将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说出了口。
乐安就那样被拓跋翰霆捏着下巴,眼角的眼泪不断滑落,看着眼里全是血丝,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已的拓跋翰霆,不想再去说话了。
乐安闭上了眼睛,接受着一切的来临。
要是放在以前,大概是会挨上拓跋翰霆的一顿打吧,乐安已经预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没事的,反正以前都经历过那么多次了,没事的,不要害怕……
乐安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已。
可是,很久,拓跋翰霆都没有动作,乐安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拓跋翰霆还在看着自已,乐安浑身微微颤抖,看着拓跋翰霆的眼睛。
“你,有没有爱过我?”拓跋翰霆看着手中一脸生无可恋的乐安,问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将乐安问住了。
什么是爱啊?
乐安一直都不懂。
起初,在她年少的时候,她觉得,父皇和母妃之间,就是爱。可是呢,长大之后,她才慢慢去理解母妃的痛苦,知道了她父皇和母妃之间,或许是有爱存在的,但是更多的,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占有和偏执。
后来,她觉得,她和司扶卿之间,是爱。可是呢,再次见到司扶卿的时候,她的内心,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起伏,她看司扶卿,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乐安想,那,也不是爱。
爱?对拓跋翰霆吗?一个将自已伤害的千疮百孔的人?乐安想,自已,也不会自虐到那种程度吧,居然去爱上一个曾经以伤害自已为乐的人。
看着乐安沉默,拓跋翰霆将乐安丢在了榻上,乐安的脑袋一下子就磕在了床榻一旁的围柱上,疼的乐安直皱眉头。
“乐安,既然不爱,那就永远恨下去吧。”拓跋翰霆这句话,没有了往日里唯我独尊的霸气,仔细听着,是带着恳求的卑微。
还没等乐安从疼痛中缓过来,下一秒,整个人又被一股力量拉扯,回到了拓跋翰霆的身下。
再然后,身上的衣服,被“撕拉撕拉”的一声声,扯掉了,飘逸在空中,最后凌乱的堆在地上。
床幔在撕扯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下了,原本牢固的床被晃悠的“嘎吱嘎吱”。
而床榻间,来自男人的闷哼、咒骂,还有来自女人痛苦的呻吟和啜泣,彼此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