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中也性格直来直去的,带点小暴躁,本来就不擅长演戏,面对他就这样了,到时面对他那些相处很久的同伴更是冷酷不起来。
太宰治那聪明的脑子想不出什么办法矫正,他苦思冥想,最后还是决定苦苦的训练中也,就这样训练了三天之后,中也终于能暂时冷着脸,但前提是视线不要聚焦到人的脸上。
这样已经很好了,那群“羊”应该没有那么聪明辨别出中也有没有演戏。
为了防止中也露馅,他特意跟去,他这一去才发现了“羊”真正的一面。
“羊”的大本营在镭钵街外层地势比较好的地方,这片地方曾经属于一个小型□□组织的地盘,后来被中也打下来了。
中也靠自己的力量在这片贫民区为“羊”谋取了不少利益,让“羊”的名声在镭钵街声名远扬,让所有人都知道不要轻易招惹手腕上绑着蓝色丝巾的未成年人。
没有异能的未成年人在这片残酷的地方艰难求生,因为中也强力的异能力而有了一席之地,甚至是扬眉吐气,他们依赖着中也,甚至掌握着中也,在中也的强大中逐渐膨胀了欲望,不再满足于自卫,而是选择进攻,侵略别人的地盘。
所谓的“羊之王”只是一把利剑。
走在“羊之王”身边的太宰治,看向他的目光是探究,敌意,防备,排斥。
“真是一副副丑恶的面孔啊。”太宰治低笑一声。
“羊”组织首领名义上是中也,但成员大部分都听白赖的话,白赖这个人自大又多疑,对中也依赖又防备,他的态度也像“羊”对中也的态度。
中也一进门,看见几个孩子围在一起摆弄着几把锋利的匕首,皱眉呵叱道:“阿木,吉田,你们几个又跑去河对岸黑手党的仓库里偷东西了!”
那几人笑着的脸听到中也这句话立马拉下来了,很不愉快的样子反驳道:“中也,有什么关系嘛,我们也需要武器防身啊。”
“谁不知道现在港黑的首领病重,现在他们就像条疯狗一样不计后果的到处乱咬,你们这个时候去偷他们的武器多危险啊,就不怕被发现吗?”中也有时候真不理解这些人的思维,难道没有危机意识吗,面对庞大黑手党的恐惧他们难道没有吗,就算是他也无法保护时时刻刻的保护着他们。
“那个武器仓库里没有多少武器,也根本没有多少人看管,我们是趁看管的人偷懒的时候跑进去的。”吉田语气中透露着自豪,好像这件事非常的光荣。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做坑蒙拐骗的事情,尤其不要和黑手党扯上关系,现在大家做些兼职,互相扶持,等到成年之后就可以去工作了。”
“工作有什么好,我们这种人在外界又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得到好工作又赚不了多少钱,在这里靠抢劫赚的钱都很多。”其中有些人忍不住反驳道。
这一出戏把太宰治看乐了,太宰治弯着眉眼,穿着干净的卫衣,在衣装不整的一群人里就像是个无辜漂亮的小公子,身上自然而然散发一种掌握全局的气质。
白赖对于突然出现在中也身边陌生的人很排斥,朝中也质问道:“中也,他是谁啊!”
中也刚想解释,太宰治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太宰治往前走了几步,鸢色的双眼看着白赖,仿佛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但语气却透着谁都能听出的冷意:“问中也做什么,你眼里既然没有中也这个首领,那你直接问我好了。”
白赖一愣,本能的想怼回去,但双眼不自觉地看向了太宰治的眼睛,那是像枯叶一样的颜色,仿佛一种黄昏将逝,黑夜到来的颜色,一切颜色扭曲着汇成了深沉的暗色,白赖与太宰治对视着,那双可怕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他心底一切的心思,强行把他拖拽到众人眼下无所遁形。
白赖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久久无语。
太宰治“切”了一声:“原来这就是‘羊’啊,看来真的不怎么样,没了中也,你们能在镭钵街生存吗?”
太宰治一句话在孩子少年间掀起了巨浪,惹起了众人的惶恐。
“中也要离开了吗,不行啊,我们只有中也一个异能力者啊,中也离开了我们怎么办啊。”
“中也不能离开,中也你忘记是谁将没有家的你带回来了吗,你要报答我们。”
“中也,对不起,以后我们一定不偷抢了,会找个兼职好好努力赚钱的,你可千万别走啊。”
“羊”以前是未成年自卫团伙,在镭钵街的夹缝里艰难的生存,有了中也之后他们才在镭钵街拥有可以堂堂正正过道,不被欺负甚至被畏惧的地位,因为有了中也做盾做枪,他们也嚣张很多,他们四处惹事闯祸,得罪了不少人,有的组织忌惮着“羊之王”没有出手,有的小型组织来报复,被中也打跑,甚至灭了。
如果中也离开的话,失去庇护的他们一定会被仇敌报仇的,那时他们的日子肯定会比以前还不好过,所以他们最怕的就是中也离开。
中也间同伴们软着嗓子恳求的看着他,有些怒气的心慢慢的软了下来,想要表明自己不会离开立场的时候,太宰治率先开口:“中也可是超强的异能力者,现在横滨那么混乱,有多少组织想要一个强力的异能者加入,中也声名远扬,虽然他脑子不好用,但以他的实力,一定会找到强大的组织,说不定会成为干部之类的呢。”
“你们用恩情绑架他,是看出了他的心软,但一个人总不可能会永远的心软,我劝你们还是掂量一下用什么留住中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