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桑晚“咕噜”的声中,很快见了底,吵着还要喝一盅,温月柠怕喝出事来,愣是没让沈桑晚再喝进去一滴。
但有一点让她很是意外,过了两个时辰,书云押着沈煜景从城外都回来了,沈桑晚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
期间一直都在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回应她的都是没事。
这让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昨夜放错了药材。
沈煜景被五花大绑的捆着,林婉仪则是自由身,一路跟随。
见到沈桑晚与温月柠,只是象征性的问礼,而后便低着头不一言。
“殿下,人安置在何处?”
沈桑晚沉思片刻,附在书云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殿下,当真要”
书云面露难色,显然方才沈桑晚说的话让她有些难办。
“那就不脱。”
看着对方犹犹豫豫的样子,沈桑晚反思自己是不是也有些过了,索性放宽了条件。
书云这才松了口气,让手下人将沈煜景押了下去。
“看林小姐神色,应当是多日没有安心休息过,这府上还有空房,我这就让人收拾出来,林小姐可先好好睡上一觉。”
林婉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沈煜景的身影,直到消失也没有转过身来,温月柠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心里有些心疼她。
“婉仪谢过温小姐好意。”
就在这时,沈桑晚不经意一瞥,恰好看见了林婉仪手腕上的印记。
有些不解的开口问了一句,“他在山顶不是给了你解药,为何不解了身体里的蛊毒?”
听了沈桑晚的话,林婉仪微微抬手,眼中毫无波澜的看着那个印记,一时语塞。
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蛊毒太深,已经入了骨血,让她在看到解药的瞬间,内心有片刻竟然起了与沈煜景一道赴死的心思。
“不知殿下何时取他性命?”
虽没说是谁,但彼此都知道说的是谁。
“方才已经命人将他悬挂于城门之上,他的性命得看老天的意思,若是晴空万里,或许能多活上几日,若是”
后面的话沈桑晚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林婉仪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有继续交谈下去,而是直言说有些乏困,让人引路去了后面的院子空房歇息。
书云得到沈桑晚的示意后,将沈煜景裹成一个厚重的“粽子”悬挂在城墙上。
沈桑晚原先的意思,是想将他扒光再进行包裹悬挂,每隔一日就脱一层外裹的棉布,直到最后一日让其赤裸着离开。
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给留。
这会儿则是穿着外衣裹好,不给喂吃食,连水都没有一口。
将沈煜景的消息散播出去三日后,沈桑晚见无人前来搭救,欲与下令让书云将其了结时,收到了北巫的信函。
“呵——没想到一个沈煜景,竟然如此值钱。”
看完信使送来的信后递给了温月柠。
“北巫竟然愿意归还钦州并且还另奉上两座城池外加黄金千两?”
温月柠看着纸上写的东西,眼中透着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