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背就那么垫在他的大腿上,手腕被他抓着。
两人离得很近很近,林晴隐约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丝酒香味。
她试探性的问:“你昨天晚上出去和朋友喝酒了吗?”
傅斯年涂抹的动作不停,声音淡淡:“一个朋友失恋,叫我出去陪他喝酒。”
他没有将自己喝酒的真实目的说出来。
林晴不太信。
她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丝躲闪的意味。
想起昨天江晚音在他面前说的话,林晴想了下,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那个,昨天那个女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和那姓赵的早就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傅斯年顿了下,视线依旧望着她的手。
“嗯,我知道。”
神色很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
傅斯年扔了棉签,将云南白药和万花油都重新装进药盒里,收拾好药盒,他系上围裙,对林晴说:“今天请一天假,等会吃完饭,带你去医院看脚。”
“好。”
傅斯年说完就进了厨房。
林晴静静的看着他在厨房里煎鸡蛋。
————
半小时后,傅斯年将林晴抱上车。
八点多,医院,骨科。
挂了号。
还在排队就听见里头就诊室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来就诊的有小孩,有老人。
有手打着石膏的,有脚裹着厚厚纱布的。
林晴还没进诊室就有些害怕。
“傅斯年,等会手借我。”
“干嘛?”
“我疼了可以咬一下。”
傅斯年:“………”
"上回你咬了我的手,现在还留着疤呢。"
傅斯年将手背的伤口展示给林晴看。
"上回?我什么时候咬过你了?”
林晴犯迷糊,忘记什么时候咬过傅斯年了。
傅斯年提醒她,“你个迷糊鬼,上回你交尽调报告那天,你差点被电动车撞上,还是我及时拉了你一把,我说要载你回律所,你死活不肯,把我好一顿咬。”
林晴嘿嘿笑:“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那次,那你活该,好端端干嘛要批评我。把我惹毛了,我可不给你好脸色。”
傅斯年说:“上回咬左手,这回咬右手吧,能对称。”
“好。”
————
十分钟后,轮到林晴就诊。
医生捏脚查看情况,林晴疼得去抓傅斯年的手。
“啊啊啊,痛痛痛。”
林晴不停喊疼。
傅斯年任由林晴抓着手。
长指甲嵌进肉里,他也只是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