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力道很大,带着些怒气。
“怎么了?”
“没什么。我饿了,吃饭去。”
眼前姑娘语气冷淡,偏头看向窗外,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傅斯年打转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说:“你这醋坛子打翻了?"
“没有!”
"没有你板着张脸干什么?”
“我,我,哼。”林晴哑口。
被戳中心事,一时竟找不出理由反驳。
傅斯年哄她:“好了好了,别气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我是商人,凡事都要从集团利益出发,我也不想与宋舒瑶有接触,今天就是个意外,本来约了她明天见的,谁知道她突然就跑来了。”
“我答应你,等项目结束,我就再也不见她了。”
“这可是你说得,不能反悔。”
“绝对不反悔。”
林晴说:“这还差不多。”
傅斯年笑问:“晚上想吃些什么?”
“我想吃火锅,去海底捞吃吧。”
“行。”
傅斯年载着林晴去了长宁区的一家海底捞。
点了番茄锅底和麻辣锅底。
两人一边吃一边讨论起了今天下午法援的事。
林晴说:“我今天见着那孩子的家长了,实在是太可怜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工人的失误导致的氢气爆炸,都二级伤残了,巨额医药费那种工人家庭怎么可能承担得起。”
“我打算过几天去医院看看那孩子,最后如果建筑公司那边赔得不多,不足以支撑这个孩子巨额的医药费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帮助一下她。”
傅斯年欣然应答:“你的想法不错,我们是该多做些善事。”
林晴说:“我以前做诉讼律师的时候,也接触过这种类似的案子,每一次我跟受害者家长接触,都觉得麻绳赚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傅斯年,你不觉得老天爷很不公平吗,有的人生来就是活受罪的。”
她都不敢想象经历过爆炸毁容的小女孩,以后该面对怎样一种生活。
即使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容貌也永远恢复不到从前,日后上学会被班里同学嘲笑,旁人会永远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她。
即将当妈妈的林晴,不敢想要是自己的宝贝受到这种苦,她会有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