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陈卿居然也有这么严肃和人说话的时候。
隋瑜染暗自吃惊,他以为陈卿对谁都是好脾气。
他刚要说话,没想到金口难开的陈诠发声了:“我什么意思,我贱呗。”
陈卿心中一噎。
她已经很多年没听见陈诠这么说话了。那可是陈诠啊,从来没有低三下四对谁说过话,可是十多年前,他说过——
“我是不是贱啊,我为什么要巴巴去找你,就活该被你羞辱吗?”
陈卿在电话那头开始沉默,随后便挂了电话。
“这这这……”隋瑜染愣住了,看着陈诠嗤笑一声。
他不明白。
陈诠帮她脱离苦海,难道对她不是好事吗?这陈卿……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陈诠的心似乎被揪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隋瑜染抿唇想要送送他,却听他道:“别跟着我。”
隋瑜染:……
这几年陈诠的性子变了很多,尤其是回国之后。隋瑜染原地站住,见他晃悠悠地走,怕他出事,一个眼神递给大堂经理。
经理会意,扶着陈诠,可是陈诠明显喝醉了。
他一手把他推开,眼睛的红血丝很明显。
“起来!”
“陈诠你发什么疯!”
隋瑜染看不下去,陈诠却一个后肩摔,把他翻在地上。
他妈的,他怎么忘了,陈诠体育生出身。
隋瑜染时隔多年又一次被陈诠压在地上,内心愤愤。
“……你等着。”
陈诠这个人,这些年从不听别人的话,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隋瑜染默了默,蹲在陈诠的家门外,给陈卿打去电话。
“喂?”
女人的声音清冷,还带着一点温柔。她的声音是真的很好听,虽然隋瑜染没特意关注过,可是之前她也算红过大江南北。
他愣了一下,对方见没人说话,便挂了电话。
隋瑜染舔了舔嘴唇——今天这事要是成了,你陈诠得感谢我八辈祖宗!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方才的那个号码。
这次陈卿没有马上接,不过他很有耐心。不一会儿,电话里传出女人不耐烦的声音:“你找谁?”
“陈卿。”隋瑜染正色道,“我是隋瑜染。”
陈卿一下子愣在那里。
她辨别出了隋瑜染的音色。他的声音有磁性,只是不再有少年时的那种沙沙的声音,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又故作低沉。
“我回国了。”
陈卿没有想到隋瑜染会给她打电话。她恍恍惚惚听人说过,隋瑜染后来也去美国念了大学。可是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她都一概不知。
她明显客气很多:“是吗?”
她顿了顿:“你从哪里得知我的联系方式的?”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