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来越乱,又唤了她一声。
“凛凛。”
纪凛凛再次应声,“嗯?”
“以后,”他深吸口气,缓缓道,“不要叫我‘霍九霖’了。”
纪凛凛问他,“那要……叫什么?”
“阿霖,”他低低地换气,“以后,叫我‘阿霖’。”
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就是这么唤他的。
纪凛凛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别扭地改了称呼,
“阿……霖。”
当女孩子那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入耳廓时,霍九霖感觉当下的感觉更为上头。
他嗅着她发间的淡淡香气,喉咙滚了又滚。
“再叫一次。”
纪凛凛只好硬着头皮又叫了一次,“阿霖。”
他好喜欢她这样喊他的名字,“再叫一次。”
“阿霖。”
纪凛凛就又听话地喊了一声。
然后,却又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
神情震惊又害怕,“霍九霖、你……”
霍九霖眼尾微微发红,借着月光看着她的脸。
他说,“有点麻烦了,我们得换张床睡了。”
低沉的嗓音里含着几分舒爽的惬意。
纪凛凛整个人彻底凝固了。
霍九霖把被子掀开,盯着纪凛凛的衣服看了一眼。
然后,缓缓开口:“你的衣服也该换了。”
说完,他把纪凛凛从床上抱了起来。
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说,
“明天让茱莉过来洗床单。”
说罢,他把人抱着出了房门,进了他自已的房间。
此时此刻,纪凛凛还在方才的懵圈中继续懵圈。
他刚刚……
这样,也行的吗?
天哪。
谁能来帮她求一求心理阴影面积。
?…
翌日,晨曦洒落。
庄园里裹着新鲜泥土花卉的清香。
拜霍九霖所赐。
纪凛凛又再一次在浑身的酸痛中从床上醒来。
不仅全身酸痛。
好像整条手臂都麻了。
连她整个小小的手掌都好像要抽筋了一样。
她低呼口气。
看来,还是得跟他商量一下,以后要跟他分床睡才行。
他晚上每晚睡觉都这样,把她抱得紧紧的。
她觉得,她怕是真的要得颈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