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嘛,师兄也有脑子了。”云芜调侃。
“下个月的七院抽签战,我准备大展身手。”花任酒白了她一眼,“不像某人,去年第一场就败下阵来,还摔了狗吃屎。”
“花任酒!”
“诶。”花师兄掏了掏耳朵,对小二道,“这些符纸都给我包起来。”
“去年、去年是因为刀不趁手,知道不?”云芜涨红着脸说,“今年就不一样了,这把刀可是我专门找器院的老师傅打的,今年我必赢,你等着看吧!”
说完不忘反唇相讥,“你厉害?去年你抽到妙音院第二,你死活央着人家乐修,非要跟人家比绣花,呵。”
“结果,七院弟子看着你们两个大男人绣了整整三个小时的花!”
“可怜那师兄,十根手指头都被戳烂了。”
“你就说离不离谱吧?!”
花任酒脸色有些不自在,他承认他有些胜之不武。抽签战对手确定之后,比试方式是可以由双方商量决定的,他道德绑架了人家师兄,师兄比完也后悔了,说自己起码一个月没法弹琴,弄得他怪愧疚的。
这师兄也是心眼太实了,他不会他硬缝啊!
那比试比完之后当场就上了宗门头条,弟子们都说这是他们看过有史以来最离谱的抽签战,花任酒最后绣了一副对面师兄的肖像画出来。
众人评价:羞辱!
花师兄:冤枉啊,他只是想送给对方做个纪念来着……
但解释是解释不清了,于是今年,他痛改前非,决定让对手看看他真正的实力,靠斗法获胜。
“你快别说了,师妹都在笑我们了。”
他们一言不合互揭老底,游溪在旁偷笑半天了。她笑起来没声音的,肩膀一颤一颤,很是可爱。
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不笑了。
云芜:“师妹,你尽管笑,你师兄就是这么不靠谱。”
花任酒:“你够了啊,今年我肯定会赢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云芜:“哼。”
花任酒:“师妹,你是第一年参加抽签战,不用紧张,输赢都没关系。这几年外面把七院抽签战炒得太过头,变了味,原本抽签战只是七院弟子们之间娱乐放松的活动。”
云芜:“你想多了,只要有输赢,怎么可能不较真?”
说话间,三人出了店铺,接着计划去裁缝铺子,云芜自告奋勇,说她知道一条小路,可以节省一段脚程。
于是他们七扭八拐,绕过了几个巷子,果然越走越僻静。走到一条狭窄的巷子,连路人都不见一个人了,周围安静下来。
花任酒举着他新买的玉牌端详,灵玉在日光下呈现莹润光泽,越看越是爱不释手,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玉牌脱手而出,在空中飞出一道抛物线,落进了不远处的一口井里。
“哈哈哈,乐极生悲了吧?”云芜嘲笑。
“我的玉牌!”
花任酒惨叫一声,一下扑到了井口边。井边长着几根枯草,井深不见底,也不知多久没人用过了,一点水汽都没有,说明井底早已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