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在第一声的时候,赵青山就听到了,只是他转头看过去,看见了有些眼熟的马车,最近他虽然忙着成亲在家“陪”娘子,可对于这京中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听闻的。
对于别人家的事儿他不想参合,同样的也不想谭明珠在这件事里参合太多。
“你听错了,哪里有人叫你。”
谭明珠静静地听了听的确好像没有什么声音,她退回到马车里,谭父这个时候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婿。
“这个时候离京好像是走对了。”
一行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初冬的风又凉了一些,谭父身子骨到底是文人,骑马走了一会儿就冷的有些顶不住你,牵着缰绳的手指都冻得有些麻。
只好回到马车里,谭母这会儿还坐在赵母的车里,谭父的马车就空荡荡的没有人,一进车厢仍旧有些冷,主要是车里没有人气,从里到外都透着凉。
还好车里有温着的热茶,他赶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捏着茶杯正准备喝茶的时候,余光突然看懂桌子底下有一节布料。
这布料不像谭母的,更不像是的他的,花里胡哨一看就是女人家的东西。
他们为了不引人注目,并没有从京中带出来多少护卫和随从,只是在津河城里安排了些人,等到城里之后他们会逐渐跟上来。
离开京城认得他们的人也就没几个了,到时候就算是多带些人,老百姓们见了也只当是大户人家出行。
可若在京城里兴师动众的走过,十人里有九人都能认得出来,是驸马和太上皇出行。
眼下这车里显然是进了别的人,谭父顿时心下一紧,就连后脊梁都开始发毛。
他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掀开门帘看向前面驾车的车夫,“这车里的水怎么溅了出来,这官道明明很平坦。”
车夫闻言满脸的紧张,“回老爷,刚才小的三急,驾着车在路旁停靠过,许是压到了石头,是小的该死弄脏了老爷的车。”
这人不知谭父的身份,都是从牙行里新雇来的,身份底细也都查的清楚,本分的老实人罢了,如此一众人才安心的这样轻车简行的出发。
而京城里的人有些知道驸马和公主要外出,但谁也不知道太上皇和太后也跟着。
谭父眼珠子一转,大约猜到什么,他不耐烦的说道:“停下,我要去前面的马车找夫人帮着擦擦湿衣服。”
车夫不敢耽搁当即勒停了马儿,谭父伸手麻利的跳下车,几个快步追上了最前面的马车,谭明珠的马车是有程铭赶着,这里面也就他是清楚这车里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于是察觉到太上皇追上来,他赶忙停下马车跳下车辕站在一旁颔首,以作行礼之意。
出门之前也曾叮嘱过他,免除一些宫中礼仪,如此谁也没有怪罪他失礼。
马车里谭明珠正靠在男人怀中小憩,马车突然停下她不由得睁开眼,“这是怎么……爹爹?!”
话还没有说完,马车的车帘就被人从外面掀开,谭父一脸紧张的上了车。
“后面的马车里有情况。”
赵青山锐利的目光陡然生出微微冷意,他半眯着眼睛说道:“小婿先去看看,岳父和娘子待在这里勿动。”
中间的马车也都跟着停了下来,谭母疑惑的从车窗探出头,“青山啊这是怎么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后面的马车里有刺客,岳母和娘请先在车里等等,我先去看一眼。”
肉眼可见的,两位母亲都紧张了起来,但她们还不放心赵青山,探着头目光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
谭明珠这会儿哪里还坐得住,跟着下了马车,只是担心自己会笨手笨脚拖累赵青山,便没有跟上去,只是远远的看着。
须臾,就见男人长枪一挑,撩开了马车的车门帘,接着从里面拽出来一个人。
谭明珠看清对方的样子,震惊的大喊一声,“青山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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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天风姤(gou)
文案:
湘卿云第一次见到白凤行的时候,她刚知道自己变成了妖,尚未消化完这个令她震惊的消息,便被他贴了一脑门的朱砂符。
她吹了一下垂下来的符箓,有些无奈的看着白凤行。
“小道士,你这符好像不太管用呀?”
她用纤细的手指挑着白凤行的下巴,口吐如兰的冲他耳朵吹了一口气。
“想让我跟你回云山观也不难,你和我做三日的夫妻,我若满意了…自会跟你走。”
白凤行第一次下山历练,做梦也没有想到,刚离开不着四六的师父,就遇到了一只强取豪夺的大妖。
“呸,你这是做梦,人妖殊途我宁死也不会从你!”
经久之后,白凤行手持银羽剑劈开锁妖塔,自毁捆仙锁,为她将这个天下闹了一个天翻地覆。
“是人又如何,是妖又如何?人未尝善,妖绝非恶,我愿以天下为聘,惟愿你化鹤归来。”
宁芸菲被吓得泣不成声,眼泪鼻涕都落了下来,狼狈的让谭明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条晶莹的鼻涕欲滴未滴,看得谭明珠眼皮都在跳,赶忙递过去一条帕子。
“你先擦擦脸吧。”
胆小的宁芸菲也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可眼下谭明珠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不抓住了她只怕等谭明珠从外归京,那时她都不知魂归何处。
行程因为被宁芸菲耽搁,谭父还有些不悦的杵在一旁,宁芸菲缓了一下明白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失礼,当即跪下给谭父行礼。
“望太上皇恕罪,民女实在是走投无路,原本以为追不上公主了,可巧就看到路旁停下的马车,故而民女斗胆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