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眼下还有些困,但她不介意探讨一番此事。
“想法……可以有很多,也可以一个都没有。”
“哦?”他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这是何意?”
“因为,据目前所知,吴总督与当地的官吏世家,皆有利益纠纷。”明素簌解释道,“他们都有动机,目的一致,很难说哪个才是主谋。或许不少人皆参与其中,又或许……真凶不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人。”
吴忠本就不是江南人,只因河道总督一职才初次来到金陵。而且显而易见,他几年后便要回京,那么金陵官场上的人情往来,就远不如皇帝命令来得要紧。
何况他本就性格孤高,为了执行修缮运河之事,他并未对当地官员客气。
这两年在金陵,他检举贪官,厉行执法,为修运河争钱争人,可谓是将大大小小的官员豪族得罪了个一干二净。
修缮之事是如期进行着,但当地官吏利益受损而引发的背后人心浮动,就不为人知了。可以说,吴忠这一死,于他们而言,属实是大快人心。
蔺昭淮颔首,赞同道:“而且,抛开吴总督不谈,那些地方官之间利益倾轧也甚为严重。他们很难联手对付吴总督,只怕计谋还未定好,自己人便先起内讧了。”
没错,此事行事如此周密,不像是太多人共同谋划出来的。但具体是哪个人、哪几个人犯下此事,仍不得而知。
“我们目前也只能推出这些,其余,还是待到金陵再调查。”明素簌打算就寝了,她随意挥挥手送客,“明日再会,我要歇息了。”
“嗯。”蔺昭淮拿着资料离去,顺便给门外守着的清越、玥青使了使眼色,让她们进去服侍。
二人早就等着,见门扉打开,便乖觉步入内室。
只是——她们心底暗自疑惑——为何总觉得姑娘与姑爷不甚亲密?
起初,她们以为是两人新婚害羞,但如今都过了半年,为何还是这般?
眼下船上人手不多,他们甚至直接分房睡了。
“你们为何在门口磨磨蹭蹭的?”明素簌懒洋洋的声音打断她们的思绪。
清越与玥青闻言,不敢再迟疑,匆匆来至她身旁。
但玥青还是有些忍不住,便问出口:“姑爷方才走远了,莫不是他让姑娘今夜独寝?”
听着玥青略有些打抱不平的语气,明素簌悠悠翻身坐起。
这可不是个好问题。
编排
明素簌倒也不慌,解释道:“是我要求的。”
玥青闻言,更为诧异:“姑娘为何这样要求?”
难道仅仅半年,姑娘就已经对厌倦姑爷,以至于主动分房?按理说,姑爷这长相和才情,不应该呀。
明素簌扫了一眼两人,便猜出她们心里在嘀咕些什么。
她面上淡定,理直气壮道:“玥青,这你就不懂了。男人,最是喜新厌旧,自然,女人亦是如此。”
见她们不明所以,明素簌接着道:“这段时间,此道理便应验了。我们两人明面上不说,但彼此,心、知、肚、明。”
这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