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声,讥讽地说,“多谢王爷关心,自然是比关在柴房之中日子过得好太多。”
尹钧呆愣住,百口莫辩他的罪行只能沉默。
他瘦了许久,眼眶成了深深的一个窝将两个眼球焊在了里面,无神又空洞。
身上穿着的是我亲手给他制作的旧衣,曾经无比合身的衣裳如今却宽大了许多。
面色苍白脆弱得全然没有了威风凛凛的模样,我脑中确信了丫鬟的话,看来他当真是疯了。
良久,尹钧沙哑地说,
“阿瑶,不管你是或是不信,那日我并未对你使用幻术,府里忽然出现一股迷香,所有人都背迷晕了。”
“醒来之后你就不见了,我到处找你甚至去了牢狱之中,那份证词不是我写的,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官府门外。”
“你消失之后我才感受到你对我有多重要,落时在我心中比不得你半分。知道你被判下死刑之后我都快崩溃了。。。。。。”
越说越哽咽,泪水滴在他消瘦的脸颊上,看起来悲凉无比。
他的视线盯着我,那目光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思深深沉沦在一起。
我见到过他那日在行刑台下跪地痛哭,自然他的情意不是假的。
只是,真真假假又如何呢。
我垂眸,悲凉又无奈地说道,
“倘若你真的这般爱我,怎还舍得做出伤我至深之事?我不可能原谅你了,尹钧,你做得事情在我心中留下了烙印,我一生难忘。”
他身形微颤,愣住站在原地,惊愕、无助、懊悔的情绪狠狠将他压来。
他好像濒临窒息那般悲痛欲绝,深深地喘着气悔恨地跪了下去,满眼是泪的抽噎着说,
“阿瑶,是我对不住你。。。。。。”
我冷漠麻木的转开脸,平静无情地将他残存的理智给摔破,
“你说这些没必要。”
尹钧泪不绝涕,默默抽搭着眼泪再也不敢抬起脸在看我。
因为能回应他的,只会是我的冷漠与冷峻,他只会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他缓慢地站了起来,满脸真切地说,
“好,那我不说了,那这次。。。。。。那我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好吗?”
我凝视着他,心中万千思绪。
看来方才我与黑衣刺客的那番话他已经听见了,他接着说,
“跟踪你的人是宫内养的刺客,你身上究竟有何物让皇上如此着迷?”
我握紧了袖中的骨哨,沉着心说,
“是骨哨,我娘曾是满族部落的少主,皇帝恐怕是看上了满族拥有长生不老之术,此法只传给少主一人。”
“只要吹响骨哨隐藏在京城之中的满族刺客就会来到我面前,若是我回到部落,少主之位定然由我继承。”
尹钧目光沉沉,他重重点头道,
“皇宫守卫森严,方才那样的黑衣刺客进宫就算能保证你顺利离开,他们也必死无疑,就1让我来帮你吧。”
我细细思索了一番他的话,点了头。
7。
尹钧送我到宫门,他悄声问我如何得知皇上对我有所图谋的。
“行刑台前,他说过你曾经爱我如命,但是他一个皇上怎可能关心此等小事,我当时就断定,这些年他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我。”
“在看到我爹身上的伤痕时,我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他故意伪装出对我娘爱之深切,却连我娘生辰都不记得。”
尹钧愁眉不展地没说话,或许是听到那句他曾爱我如命,他又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生辰宴办得很隆重,皇上势必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享受到了公主的待遇。
还将我娘亲抬成贵妃,昭告天下他心属此人多年。
我心中暗暗猜测,他这样大张旗鼓无非就是想满族之人知道我娘还有个女儿,前来求我回满族。
生辰宴这日,佳宴美曲可谓是隆重。
可我却察觉到宫中侍卫更多了,隐约感觉到暗中有无数双眼正在窥探我。
尹钧说得没错,若是让我的人来绝对有去无回。
幸好前日我暗中给了信号,让他们到密林之中接应我。
宴席过半,尹钧朝我投来眼神,我端起酒杯不经意洒落在衣裳上,对侍女道,
“带我去更衣。”
连忙回到寝殿之中,我换好了准备好的夜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