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老王当中队?”
“好。”
时愿陡然想起什么:“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下次活动费用七七八八需要一万块左右。还是我们几个人继续垫付?”
这两天核心队员私下都在讨论这件事。
之前队伍人数少,垫付千儿八百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现在动辄要垫付两三千,大家心里多半不太乐意。
石砚初有备而来:“老王跟我商量了,他会拿一部分钱当活动资金。之后不需要其他人再垫付。”他此刻音色里带了生病人特有的慵懒,不如往常字正腔圆。“老王的意思,一开始他是牵头人,带几个朋友玩。现在他有心扩张,没理由拉大家一起下水。”
“如果有人赖账?”
石砚初完全没当回事:“提前收费有很多风险,容易模糊责任界限。几百块钱的事,别把人想得太坏。”
“别把人想得太好。”
他轻声笑笑:“所以筛选队友很有必要。”
“可你无法通过三言两语判断对方的人品和道德修养。”
“一起徒步一次,也是筛选的过程。”
“真筛选出来几个,老王就亏大了。”
“花钱买教训。”
“老王为什么非要抢着当冤大头?”时愿愈发不能共情:“出钱出力,说不定还要吃官司,真的没有意义。”
“或许他有他的想法?”
“你呢?为什么要帮他弄这些?”
石砚初思忖片刻,认真作答,像模像样列举出一二三:“我个人很喜欢户外徒步,之前在英国也加入了很多类似志愿者组织。而且跟老王挺投缘,做这些事属于我个人的精神满足吧。”
时愿听着他正儿八经的腔调,脑壳有点胀,“哦。”
“你呢?”石砚初饶有兴致地反问,凭他对时愿的浅薄了解,亦好奇她为什么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在这件事上;不仅帮忙组织,还自告奋勇担当尾驴的重任。
时愿倒没认真想过,沉默几秒:“合适的搭子难找。几个核心成员都很有默契了,周末凑一起玩玩挺开心的。老王刚提议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只是没想到后续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时愿半开玩笑:“希望你面试能派上用场,别让老王亏太多。”
石砚初笑到咳嗽:“尽力。刚才那场快问快答,以为你又要和我吵架。”
“今天吵不动。”时愿实话实说,“挂了。”
石砚初听出她语气里明显的丧,压住心中疑问,适时收尾:“嗯,周末愉快。”
电话中断,时愿完全没问出所以然,只能应付般回复闫昱恒:【面试不难,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