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颤,虚弱地抬眸与她对视,却撞进一片幽深眼底。
这么多年下来,终究还是有了一些无用的默契。
我压下眼睛的涩意,嘲讽一笑:“你放心,药从未断过。”
夏宏邈不愿侍寝,墨婉便不勉强他。
可墨婉是个正常的女人,总会有需求。
我便在无数个屈辱的夜里,成为一个让她满足的替身。
发泄过后,她衣冠楚楚地离开,我却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要灌下宫女端来的汤药。
那是专门给男人喝的避子汤药,这些年来,每日一碗,我早已没了生育子嗣的能力。
无论墨婉何时与我欢好,都不会有孕的。
我也曾不甘心过,满心凄怆撕心裂肺地质问她为什么。
墨婉却只平静地看着我,淡淡道:“妖孽生出来的孩子,谁知道是不是另一个妖孽呢?”
只一句话,便让我痛彻心扉,所有的希冀被不留余地碾碎。
再到后来,不用任何人催促我便自觉将那药喝下。
墨婉看着我赞道:“真乖!”
我轻哂一声。
“父亲是个异类,母亲是个疯子。这样的孩子生下来了,又有什么好下场。”
墨婉本已缓和脸色倏然沉下。
“疯子?”她一把将我抱住,钳住我的下巴,看进我眼底。
半响,她笑了:“你说的倒也没错,我早就疯了。”
我偏过头不想看她。
不妨脖颈被人一口咬住,锋利的齿尖穿透肌肤,疼得钻心。
我下意识抬手挥过去,却被墨婉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