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王爷了。”
宓夏仍然懒散地瘫在榻上,只动动嘴皮子,如此作态,毫无大家闺秀端庄温婉的仪态,但她懒得装了,反正萧维就喜欢这样的。
“我帮你按?”萧维厚着脸皮问。
“什么?”宓夏满脸疑惑,像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一样。
“你好好休息,我让人来给你看看。”
萧维耳朵尖悄悄地红了,瞧了宓夏好几眼,也分辨不出来她是真的没听清还是装着没听清,但不会让他来动手是肯定的了。
“王爷也请好好休息。”宓夏柔声送客,依旧躺着不动弹。
“好”
萧维离开房间后,一旁兔子见了鹰般怂怂的荷香总算是呼吸畅快了。
她上前帮自家小姐按揉酸痛的手和脚,见其他丫鬟没有关注两人,连忙凑到宓夏耳边轻声问,“小姐,我日后是叫您‘小姐’还是‘王妃’呀?是叫王爷‘姑爷’,还是叫他‘王爷’?”
“就叫王爷和王妃吧。”宓夏有些好笑,点点小丫鬟的额头,“这么怕他吗?他长得不是挺……和气的?”
“王爷太威严了!我看着就害怕!小姐,不,王妃,咱们往后是住这个院子吗?”
“暂时是这样……”
宓夏也是第一次到萧维的府邸,只能听他安排。
关于册封为端亲王妃的圣旨,在昨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现在她已经是上了皇家玉碟的端亲王妃。
真夫妻还是假夫妻之事,只有她和萧维两人知晓,其他人包括荷香在内,都以为两人是真夫妻,是以王府的下人们,都将她当作正经王妃看待,是除了萧维这个端亲王之外,权力最大的女主人。
在榻上躺了没多久,王府的丫鬟彩云上前来禀报,说医女到了。
“快请进来。”
宓夏让荷香将自己扶起,倚着凭几坐在榻上,萧维没有得到的敬重,这位苏姓医女先得到了。
“参见王妃。”
“请起。”
苏医女约莫三十岁左右,清瘦秀气,带着一种凡脱俗的禅意,对上宓夏的眼神,她笑了笑,“王妃,我给您先诊个脉。”
“好。”
宓夏伸出手腕,莹白如玉,毫无瑕疵。
“王妃您身体康健,只是近日舟车劳顿,略有亏损。”苏医女把完脉之后,让宓夏趴在榻上,要给她推拿一番,以缓解身体疲惫。
宓夏褪去外裳,只着中衣,在苏医女精湛的推拿中,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气息从丹田中升起,逐渐融化筋脉中的倦乏。
难受变成舒服,她有些昏昏欲睡,接着便真的睡过去了。
等再醒来,天已经黑了,纱帐垂着,烛光并不刺眼。
苏医女早已离开,只有两个王府的丫鬟守在外间。
“王妃您醒了?”
“嗯,荷香呢?”
“王妃,我在这儿呢!”
说荷香,荷香就到,她端着一盘温水走了进来。
宓夏起身,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洗了个脸,伸伸懒腰,就听到外边萧维的声音。
“你醒了,那现在用晚膳吧。”
他坐在桌子旁,好整以暇地看向宓夏。
“王爷是在等我?”宓夏坐了下来,喝着温热的茶水,声音有些哑哑的。
“当然,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