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烧红的烙铁,深深落在姜兰茵心上。
他竟然拿青楼的女人和相提并论!
四周顿时陷入死寂。
姜兰茵极力忍耐的呜咽声,唤回了傅延远的一丝理智。
他有些慌乱地把人抱进怀里,一遍遍道歉:“我说的都是醉话,对不起,别哭……”
也许不仅是醉话,也是真心话。
姜兰茵红着眼,一声不吭地挣开傅延远。
她将散落的佛经一一整理好,摸了摸团绒便躺倒床上。
傅延远僵在原地,懊恼地揉着紧蹙的眉心。
他真是喝昏了头,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烛火摇晃。
姜兰茵揪着被角,躺在身侧的男人轻轻抱着她。
她压着心头翻涌的酸苦,辗转难眠。
次日。
姜兰茵正抄着经书,鼎福楼的掌柜来有事相求。
他发妻病故,原想着请慈心大师为妻子超度。
可慈心大师昨天下午云游去了,只能来叨扰她的弟子姜兰茵。
姜兰茵没有推辞,净了手便跟着掌柜去了鼎福楼。
后院里,已经摆好了掌柜亡妻的牌位和画像。
姜兰茵换上素衣,盘膝而坐,默念着往生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