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很紧,似乎是被什么束缚着,手上也有东西夹住了自己。
最难以忽视的是腰腹部,好像被人抱住了。
望星河虚弱的,艰难的转动着头。
看到的是一副干瘦的,轮廓很深,却极帅的睡颜。
望星河微微一愣,大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上来,他是谁?
还不等他思考明白。
“啪嗒——”是什么坠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激动道哭泣的女声:“星河!你醒了!星河……呜呜呜……”
望明月的哭声和饭盒掉地下的声音吵醒了陆景泽。
陆景泽猛地起身,支撑起身体。
陆景泽看着睁开眼的望星河。
刹那间红了眼眶,眼泪横流。
最后捂住脸,肩膀颤抖着,哭的难以自抑。
“姐……”望星河声音有些嘶哑。
“他是谁……”望星河有些迷茫。
陆景泽顿住,哭声停止。
——
一顿检查后,医生道:“脑部并未有什么问题,应该是昏迷太久的短暂性失忆。”
“过段时间或许会慢慢想起来。”
听到医生说是短暂的失忆,大家都松了口气。
望星河醒来后很沉默。
他看着哭泣的姐姐,垂着眸子:“姐,你原谅我了?”
望明月眸子睁大,哭的更凶:“应该是你原谅我才对……”
仔仔细细的询问才确定,望星河的记忆停留在父母去世那一年。
那种刺激,即便是短暂性失忆,也会强制留在脑海中的痛苦。
他根本忘不了
甚至忘记了陆景泽,都没有忘记当时父母死去带给他的巨大冲击。
陆景泽并不伤心,也不生气
因为对他来说,望星河能醒来,是上天对他的仁慈。
这样又过了两天,望星河已经可以吃一些流食。
这陆景泽端着瓷碗,认真又虔诚的舀起一勺,吹的不烫了才递了过去:“哥哥张口。”
望星河脸一热,摆手:“不用,我自己来,你这样我有点尴尬。”
陆景泽望着他轻笑:“没关系哥哥。”
望星河拗不过他,张开口,温热的粥服贴着他的胃。
清晨时分,陆景泽推着轮椅带着望星河在花园散步。
望星河犹豫再三才问:“陆景泽,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望星河很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出柜的事,因为陆景泽那张脸,他很喜欢。
即便自己不是天生的同,也忘记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就是觉得如果对方对他有意思,死缠烂打一点,自己可能真的会同意。
“到冬天,就三年了。”陆景泽温柔的一笑,将落在他肩膀的树叶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