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说,康王在津州豢养私兵,意图谋反,此事你可知晓?”
“回陛下,臣不知。”
此话一出,大殿落针可闻。
不少大臣的目光隐晦地落到陈国公与张将军身上。
“臣能力平庸,陛下却委以重任,夙兴夜寐,不敢辜负陛下所期。”
“一月前,臣在津州处理要事,陈国公派人不由分说派人将臣捆绑,强迫臣回到闻都,并要求臣以莫须有罪名加害二殿下,臣不从,他们便以性命要挟。”
“臣忍气吞声,终得见天颜。请陛下为臣做主。”
皇帝淡淡看向陈国公:“国公……”
陈国公急忙一磕头,回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君罔上。张将军为朝廷命官,却私下在津州为康王殿下操练兵马拒不承认。如今大殿之上,公然蔽主以为壅。请陛下将此人打入天牢。”
“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孤应该听你们谁的?”
“陛下,臣还有一人。他乃张将军直系下属,如今也在闻都,张将军所作所为,他皆知道。”
“把人带上来。”
皇帝话音刚落,便有侍卫急忙领命而去。
大殿之中,陷入了安静。
张将军看向陈国公,两人相视,皆眸色深长。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开口。
半个时辰后,侍卫带着人来到了金銮殿。
在皇帝的询问下,张将军的手下承认了陈国公说的话。
张将军高呼冤枉:“陛下,臣冤枉,定是他们串通一气,冤枉臣。”
“来人,张将军暂收天牢,传康王来觐见。”
张将军被人拖进了天牢,大殿又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众人沉默不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观鼻,鼻观心。
很快,前去接康王的人回来了,他是独自回来的,并不见康王的踪影。
“陛下,康王不在府邸。”
皇帝眉头一蹙,赫连轩赫连画对视一眼,不动声色撇开头。
“退朝。”
等到所有朝臣离开后,皇帝叫来了自己的亲卫统领,让他去查康王。
统领领命离开,傍晚时告诉皇帝,赫连寒早已不在闻都。
夜里,亲卫统领带兵围住了康王府。
他骑在马上,手掌高高抬起,轻轻挥下。
就在他手势落下之际,有两名手下上前,推开挡在府邸门前的管家,打开了门。
亲卫领眉眼冷淡,言简意赅落下一个字:“搜。”
亲卫鱼贯而入,随即府内疚响起了霹雳乓啷的声音。
龙袍被亲卫们从暗室里翻了出来,送到了皇帝的跟前。
晏桉听到梁定渊与梁晏廷议论这事时,笑了。
他叫来魅,让她送了一封信出城。
赫连寒跑了,便坐实举兵谋反的乱臣贼子身份,与谋害陈国公府的事,就连闲晋王府的大火这口黑锅也将会扣在他头上。
当然,对晏桉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赫连寒离开闻都,去往津州占山为王,转移了皇帝的注意力,皇帝定然会派兵讨伐。
一旦出兵,闻都的防备便会降低,他就有机会将闲晋王府的家财送出闻都。
想想就开心。
晏桉觉得这样开心的时刻,理应庆祝一下。
于是他爬墙去找裴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