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段’,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被人这么叫过了。
“我老头子饮食清淡惯了,所以自作主张定下了这间潮汕菜餐厅,你年轻人应该吃得惯吧?毕竟雪梨作为戏曲演员平时也是要饮食清淡的,对吗?”
付鸿振转了下餐盘:“这道象拔蚌蛤蜊清汤是招牌,你尝尝?”
至此,进来还没说一句话的段言司又被不容拒绝地堵上了嘴巴。
他告诉自己要耐心
毕竟在座的不是付雪梨的爸爸就是付雪梨的哥哥,哪个都得罪不起。
而且听付父的话,付家人是知道付雪梨和自己在一起的事的。
一碗汤见底。
段言司拿毛巾擦了擦唇。
他看向付父:“付伯父,这个汤确实很好喝,但我还是想直接点,我是来找雪梨的,可不可以麻烦您告诉我,雪梨现在在哪里?她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又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你这就沉不住气了?我妹妹和你在一起七年,都没见你给她一个名分,她都没有像你这么毛躁、沉不住气啊。”
年轻男人中看起来最小的那个开口嘲讽。
“嘉风,来者是客,你怎么说话的?”
付鸿振蹙了蹙眉,看向段言司。
“真是让你见笑了,嘉风是雪梨的小哥,也是双胞胎,你知道的,双胞胎之间总是有些奇怪的心灵感应,这七年来,他总是说心脏疼,说梦到雪梨在京市不开心。”
“还自作主张去看过雪梨几次,嘉风对你啊,确实有些意见。”
“我知道。”
段言司自知理亏。
他也知道付鸿振和付嘉风这些是在隐晦地告诉自己。
——“你对雪梨的不好我们都看在眼里,现在是算总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