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这么长时间,纪云烟已经渐渐适应了北漠。
这天清早,小桃来服侍纪云烟梳妆。
她边梳着头边笑:“公主来北漠这些时日,气色好了不少,就连脸颊都有了些肉呢。”
这些日子小桃过得同样自在。
作为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她不必再如从前般处处受人欺凌,被人瞧不起。
甚至就连话,都比从前多了许多。
纪云烟看着镜中的自己,气色果真好了不少,就连眉宇间的点点愁容也尽数消散。
说来可笑,自己一个中原人,在纪国险些玉减香消。
可来了燕国不过几月,身子却比从前好了不少。
小桃笑着打趣:“到底是太子殿下真心疼您,常言道爱人如养花,果真名不虚传。”
听着这句,纪云烟的笑意却僵在嘴角。
小桃说的不错,整整三月,尉迟历白日去与皇帝商议政事,晚上便回来陪着她。
去城中游玩,参加塞外的祭祀,还是去荒原驰骋,尉迟历带着她去做了个遍。
整个燕国皇城都在传,她将尉迟历的魂勾了去,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二人琴瑟和鸣。
可纪云烟却知道,这只是裹着蜜罐的砒霜。
都是假象。
因为她左手小臂上,那一点朱红至今未散。
不论白日两人举止多亲密,到了夜间,他们永远是和衣而眠。
尉迟历有时背对着她,有时靠在软榻上小憩,甚至有时在院中习武直到天亮。
他们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可为什么,分明尉迟历不像赵祈佑那般心有她属才对自己百般厌恶。
可他却不愿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