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答案的地方,陆亦乘已经全身湿透,鞋子上沾满了泥泞。
监考员见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愣了下,倒也没多问。
“要是再差那么点儿,考场就不能进了,快进去吧。”
监考员催着陆亦乘进了考场。
陆亦乘来不及多想,跑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才松了口气。
……
考完试已经是中午了。
陆亦乘回到办公室换掉了干涸在身上的衣服,猛地打了个喷嚏。
电话铃声在此时此刻响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纺织厂管理部陆亦乘。”
说起话来,陆亦乘才发现自己鼻音很重,声音像裹了水一样沉。
电话那头传来岳晚晚的声音:“阿乘,你答案考完了?”
陆亦乘轻轻拧眉:“嗯,有事吗?”
“你现在来趟医院,我研究部临时有事,孩子烧没退,姐夫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岳晚晚焦急的声音继续响起。
陆亦乘又猛地打了个喷嚏:“我现在在上班,没时间。”
那边愣了下,刚想开口。
却很快被蒋晧的声音打断:“晚晚,你来看看,孩子又吐了。”
岳晚晚即刻下了命令:“上班没时间就请假,工作有孩子重要吗?”
陆亦乘一噎,电话里只剩下“滴滴滴”地挂断音。
喷嚏一个接一个,额头有些发烧,鼻子更是堵的不行,想来是淋雨时感冒了。
可即便他鼻音那么重,岳晚晚却好像根本听不出一般。
沉默许久,陆亦乘最终还是赶去了医院。
现在正是选厂长的节骨眼上。
他若是不去,万一又传出苛待姐夫和外甥的消息,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陆亦乘赶到医院时。
岳晚晚却没走。
瞧见陆亦乘时,她还愣了下:“阿乘,我研究院没事了,你不是说要上班没时间来吗?”
蒋晧也连忙站起身:“是啊,刚刚晚晚研究院来的电话,说是找到替她的人了。”
陆亦乘无力地靠在墙边,累的眼皮都快抬不起。
听见岳晚晚的话,他更沉默了。
片刻后,他问女人:“你有再联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