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言府寿宴毕,容璇随帝王回到宫中时已近申时。
她卸了妆容,有些疲惫,还好尚未错过午憩。
吩咐向菱不?必唤醒她,容璇这一觉直睡到夕阳西斜。
醒来仍觉困倦,不?曾想,这竟是她今日所做的最明智的决策。
晚间下起小雨,驱散了暑热。
夜色已深,不?见月光,紫宸殿内唯有夜明珠照着微弱光芒。
锦帐中情事?久久未歇,女郎墨发散乱,被帝王嵌于怀中。
眼见着又是一轮情欲罢,容璇已然疲乏至极,帝王眸中却仍未有餍足之意。
……再?度被……,容璇实在不?知他今日到底何故,兴致如此好。
她不?想再?奉陪,……不?得。身?上人愈来愈过分,容璇忍无可忍,失了理智:“祁、祁守昭!”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唤他,帝王名讳,平日里无人敢直呼。
本该是气势十足的话语,但在床笫之间,平添情趣尔。
祁涵低低一笑,将人…在怀中,吻于她樱唇、面颊。
……却丝毫未减。
“怎么不?接着唤?”他在她耳畔道?。
七夕
“守昭”二字,乃昔年太子殿下及冠之时,仁宗亲自所取。
先帝对膝下唯一的嫡子寄予无限厚望,如昭昭日月,守大晋中兴。
祁守昭。
月儿?隐去云后,夜色最浓时,榻间动静方歇。
殿中供的冰几无效用,沐浴后换了干爽的寝衣,容璇由人抱回榻间,靠上软枕便想睡去。
祁涵吻了吻她的眼睛,最后道:“你的字,是何人所取?”
“我么?”女郎困倦至极,几乎是无意识地答了真话,“自然是我起?的。”
生如沙石,自己却不愿看?轻了自己。
冰鉴中新?换的冰尚未开始融化,女郎已沉沉入了梦乡。
月光柔和地映照在她半边面庞,祁涵将人拥入怀中,在她额间轻落下一吻。
“瑾儿?。”他?总爱如此唤她。
…………
午后光景,文源阁门扉与轩窗俱开着,凉风惬意送入阁中。
回廊下,秦让笑着对来人一礼:“言姑娘。”
言婉钰道:“姑母命我到此取一册书,有劳秦总管通传。”
秦让客客气气应下,平阳侯府家的嫡小姐最是得太后娘娘宠爱,在宫中说是半个郡主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