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课业毕,言婉钰得了?消息,便赶到一旁的雅舍中。
她望着樱粉芙蓉锦裙的女郎,欢喜道:“宸妃娘娘要?来,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容璇笑容璀璨:“我啊,担心?会影响言夫子授课。”
女学生往来拜见,此处不是?叙话之地。
言婉钰作东,请了?宸妃娘娘去附近的酒楼小叙。
平阳侯府的嫡小姐阔绰地包下了?二楼最好的雅间,二人各自点过心?仪的菜色,留侍女于外间,自在地叙话。
婉钰在明安堂中甚好,容璇举杯敬了?她一盏:“我是?未想到,你会来明安堂。”
言婉钰笑笑:“原本是?姚尚仪的职务,宸妃姐姐知道的,姚尚仪亦是?我与表兄的琴夫子。不过她近来身体欠安,一时寻不到合适的人选,便问我能不能来暂代几日?课程。”
“你家中竟也答允吗?”
容璇饮了?半盏酒,以言婉钰的家世,到明安堂授业实在有些屈尊。
言婉钰也未瞒她,无比坦诚:“我母亲是?不大高兴的,并不想让我前来,生气了?两日?。但姑母为我作了?主,家中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她与容璇说了?句体己话:“有时觉得,我很像是?年?轻时的姑母。我想做什么,她都?愿意助我达成。”
姑母入宫前,也曾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大小诗会、赏花宴总有她一纸请帖。
可惜深宫重?重?,一切都?回不到曾经?了?。
二人再度举杯,满饮了?杯中酒后,言婉钰心?中最后半分?关于情事的怅惘烟消云散。
表兄钟情宸妃娘娘,对旁人从来无意。
那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她只能自己珍藏心?底便好。
如今她在明安堂中授业,虽只能有短短半月,但与琴作伴,亦是?她心?之所向。
寿安宫中事宸妃娘娘或许不知,但姑母那夜与她彻夜谈心?时却是?说起?过的。
表兄在姑母面前几度拒了?纳妃,便是?姑母也转圜不了?他的心?意。
姑母言明,若表兄要?立宸妃为后,须得宸妃诞下子嗣,也算是?母子二人的折中之法。
言婉钰斟了?酒,表兄与姑母的几番交谈争执,他从未在宸妃姐姐面前提过,将她回护得很好。
她亦不会多言,徒增宸妃姐姐烦忧。
不过旁敲侧击,点出表兄心?意还是?可以的。
饮了?两盏酒,雅舍
内气氛愈发轻松。
言婉钰借着酒劲,也是?自己实在好奇:“宸妃姐姐与表兄如何?相识的?”
容璇拈着糕点的手一顿:“怎么问起?这个??”
言婉钰笑了?笑,表兄很喜欢宸妃姐姐呢。她总觉得其中应当有些不一样?的故事。
容璇眸光微闪,暂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她的故事她自己清楚,至于祁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