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在你眼里,夕妍这个女儿更好吧。”
那顿晚饭不欢而散,姜榆晚直到坐上了地铁,才开始无声的哭泣。
她终于知道,原来在姜国兴的心里,她是可以随时被牺牲的,只为博得姜夕妍的欢心。
自己拿下了项目,碍了姜夕妍的眼,姜国兴就假惺惺地以爱为名,要让她离开君科。
之前,她浑浑噩噩活得像一条流浪狗一样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她。
地铁上一个热心肠的阿姨,递了纸巾给她:“囡囡,别哭啦,早点回家。爸爸妈妈都在家等你呢。”
听到陌生人这句善意的话,姜榆晚的眼泪如倾盆大雨。她的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窟窿,那里面黑洞洞阴森森冷冰冰,每天都在噬咬她。
她似乎有家又似乎没家,她似乎有爸爸妈妈,又似乎没有爸爸妈妈爱她。
当面如死灰的姜榆晚出现在季晏州面前时,季晏州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紧紧抱住了她。
姜榆晚那一刻才发现,对于她来说,只有这个怀抱是属于自己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月。
“抱紧我,别松手。”姜榆晚轻声说。
那一晚,姜榆晚依偎在季晏州怀里睡了一整夜。
起初她战战兢兢,手脚发抖,毫无安全感。慢慢地季晏州的怀抱温暖了她,她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季晏州看着自己怀里这个蜷缩着的瑟瑟发抖的女人,心生怜惜。她如此失落,如此哀伤,即使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水。
“醒啦。”
次日清晨,姜榆晚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听到季晏州在说话。
“嗯。”姜榆晚发现自己躺在季晏州怀里枕着他的手臂。
“我的手好麻,今天它可是有好几台手术要做的。”季晏州笑着说。
姜榆晚马上坐了起来,带着点害羞:“我帮你揉揉。”
“不揉了,我得抓紧时间了,不然来不及了。”季晏州亲了一下姜榆晚的脸,跳下了床。
作为外科医生,他没有睡懒觉的权利,工作日每天一大早就起床,七点多就得赶到医院,查房、出诊、手术,满满当当。
今天他怕自己离开后,姜榆晚会受到惊吓,所以晚了一会儿。他急急忙忙,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抓了一个面包就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