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纾言心口莫名揪紧。
楼云初眸光幽深,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既如此,楼某也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她收回视线,抬腿就走,没在谢纾言身上停留片刻。
楼云初,就真的这么干脆利落的走了?
谢纾言心头发涩,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厅内再次归于寂静。
谢父面色铁青,怒上眉头:“胡闹!”
等谢纾言回过神,客人都走了,婢女上前唤他:“少爷……”
谢纾言看着满院的红色,突然凄凉一笑。
“这样……也好。”
莹枝看着他,满脸不解:“少爷不是一直心悦帝师吗?为何这都要入赘了,却又反悔了?”
谢纾言笑了笑:“明知结局是悲,又何必再次飞蛾扑火。”
话落,他深呼吸过后,转身离开大厅。
等到下午,谢纾言当众拒婚楼云初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谢家入赘也是高攀,谢纾言竟还当众悔婚,也不知哪里来的颜面!”
“难不成这谢家大少爷早就暗地与人有染,所以这才故意搞悔婚这一出?!”
“可这眼下得罪了楼云初,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帝师啊,谢家这次是有难了!”6
听着这些议论声,谢父心里又急又恼。
当天傍晚,他就沉着脸来到谢纾言的房间,只给了他两条路——
要么出家为僧,青灯礼佛长伴一生!
要么亲自去楼府认错,得到楼云初的谅解!
如果是上辈子,谢纾言定会认为父亲是舍他一人保全家族,更会叛逆的选择出家为僧。
可重来一次,他渐渐想明白了许多。
他看着年迈的父亲,眼神坚定的回:“好,儿去向楼云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