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忆掐着掌心,才没让愤恨的表情浮现出来,反倒挤出几滴眼泪,直直跪在时淮序身侧,上演一出苦肉计。
“伯父,别罚淮序了,淮序不愿意和我结婚就不结,我会一直等着他。”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时老爷子狠狠一跺拐杖,拉着柳晚忆起来。
“别管这臭小子,我倒要看他能跪到什么时候!”
柳晚忆本来就是演戏,被时老爷子一拉,便不再坚持。
只是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泪,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淮序,别和伯父怄气了。”
时淮序置若罔闻,依旧跪着,脊背很直。
夜里又开始下鹅毛大雪。
时淮序膝盖隐隐作痛,却还是没起来。
起来,就意味着在时晚星这件事上认输。
他过来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没来得及吃饭,此时跪了大半夜,眼前阵阵发黑。
终于,时淮序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四周飘荡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床边只有时淮序的秘书。
见他醒了,半是惊喜,半是焦灼。
“时总,您终于醒了!”
一股不安的念头涌上心口。
“怎么只有你,爸妈呢?”
秘书面色犹豫,在时淮序凌冽的目光下,终于开口。
“老时总心脏病复发,现在昏迷不醒,老夫人现在在手术室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