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从指尖褪去,冷汗渐渐爬上脊背。
她张了张嘴,用尽全身的勇气开口:“小叔,你真的会和她结婚吗?”
时淮序眉眼依旧,只是嘴角扬起一丝很轻的弧度:“会。”
胸口的痛越发剧烈,理智还没反应过来,时晚星已经把话说了出去。
“那我呢?”
时淮序将车停好,才缓缓开口。
“有些东西不是你该肖想的,等你毕业我会送你出国。”
时淮序的话像一把尖刀一样,在她心上划下一条又一条血痕。
她不想出国,也不喜欢画画。
可时淮序却想要她照着柳晚忆的步伐再走一遍。
她难道这辈子只配当她白月光的替代品吗?
凝着时淮序那双深邃的眸子,时晚星还是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点点头,将胸腔的苦意一并咽下。
接下来几天,时淮序早出晚归,她忙着毕设。
两人已经很久没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
就算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的时间,时淮序也常常会被柳晚忆的一个电话喊走。
半夜,时晚星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她摸索着起身去开灯,整个人却被眼前的一幕钉在了窗前。
院子里,时淮序搂着柳晚忆的腰,月光下两人身影交错,分明是在接吻!
时晚星瞳孔紧缩,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子,来到楼下。
一楼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原本墙上挂着时晚星为时淮序亲手画的肖像,也换成了他和柳晚忆的合照。
时晚星躲在门口的暗处,偷窥着眼前两人在月影中的旖旎,就像见不得光的鼹鼠。
良久,时淮序带着柳晚忆走了进来。
看到在客厅的时晚星,也不过问为什么时晚星会在这里,淡淡开口:
“晚星,从今天开始,晚忆就住我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