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我就?是想你了,我想来陪着你。”
贺宴舟在家中翻看那些从裴家带回去的纸张,有好大一部分是她的随笔,常常是深夜写下的。
她似乎有很多个夜晚都未曾入眠,他?想起那日清晨看见?在她房门口蹲守着打盹的千松,不难推测出许多事。
还有千松说的,他?总有一天会见?到的,她的伤疤。
贺宴舟一来,千松就?默默走了出去,蹲在院门口守着。
秦相宜将刚刚翻出来的那些衣服一件件都收起来,她叠得缓慢,冷冷的月光打下来,她眉心的红痣愈发显得神圣起来。
她的头发半披在肩头,二?人对坐着一言不发。
秦相宜的手一直在动,贺宴舟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正在叠衣服的手。
秦相宜抬头朝他?温柔笑了笑,又垂下头坐自己的事情。
“宴舟,你来得正好,你也帮我挑一挑,宫宴上穿哪件合适?”
贺宴舟垂眸看了看,指着刚刚千松说过的那件小?桃红道:“我想看你穿这?件。”
秦相宜无奈摇了摇头:“不行,换一个。”
贺宴舟心底有些失落,原来她也不是完全由着他?的。
“为何不穿桃红色?你不喜欢。”
他?胸口处有些热热的,那个肚兜,不就?是这?个颜色吗,只不过浅了一些。
秦相宜摇了摇头:“为何你们都问我这?个,这?是小?姑娘穿的颜色了,这?条裙子?也该丢了,你若那么喜欢,你拿去好了。”
反正给千松她也不要,那就?给贺宴舟好了。
她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有多么不妥,贺宴舟倒是在一旁又开始面红耳热了。
“好,好啊。”
这?个夜晚过得格外漫长?,却又格外安稳。
他?陪着她做了许多事,他?说:“你别再哭了,今夜我把你院子?里的落花落叶全都清扫干净,保证不再让你看见?。”
说完,他?拿起稻草编织的扫帚,果真做了起来。
而秦相宜在一旁摆弄着香料,朝门外看了一眼。
贺宴舟打开院门,抵在门上的千松已经睡着了,软软倒了下来。
贺宴舟望了秦相宜一眼,秦相宜将食指伸在唇前,“嘘”了一声。
贺宴舟便俯身轻巧地将千松扛在了身上,而秦相宜打开千松的房门,二?人一起将她安置到了床上。
二?人走出房门,秦相宜不禁叹道:“今日真难得啊,千松竟能睡得这?么死?。”
贺宴舟沉沉看着木门:“她以?往总是容易被人惊醒。”
秦相宜侧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贺宴舟无奈笑了笑:“因为上次我来的时候,就?吓着她了,她当时可能是将我认成别的男人了,我看她似乎很习惯抵在门上睡觉。”
话说到后面,贺宴舟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秦相宜,试图获取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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