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然脑中不断重复着贺恒年的脸。
绝望的,哭泣的,漠然的,心灰意冷的……
贺俊杰被一巴掌甩懵,反应过来后泼皮无赖一般的闹着。
江渝然迅速找了警卫来,将贺俊杰控制回了公安局。
又马不停蹄的冲去了卫生所。
直到看到主治大夫拿着平安的死亡证明书来。
她拿着死亡证明书几乎问遍了全所的医护人员,也都只得到一致的一句话。
“江团长,节哀!”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如梦破碎。
不是贺恒年的报复。
不是他在吸引注意。
是她,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主治大夫叹了口气:“江团长很抱歉,当时检查出平安是被棍子击打过的,伤了内脏,后又在雨里跪了两个小时,实在是送来的晚,没有治疗空间了。”
“漠河的医疗水平您也知道,比不上外地,要是早点送来,或者没淋雨那么久,也不至于没得救……”
医生的话更是在江渝然的心脏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江渝然抖着唇重复的问道:“你是说,如果没有淋雨……还有得救……”
医护和士兵们都听说了江渝然和贺恒年的事儿,此时看着江渝然悔恨的神情,直让人叹气。
都没再应声,江渝然也不需要回答。
她精神恍惚的走出卫生所。
贺恒年告诉过她儿子的死讯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