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恒年一直平静,没有半点要闹的意思,江渝然脸上的笑意都明显了。
“明天就是平安生日了,总把他放在托教所也不好,咱们明天把儿子接回来,恰好你妈到了,我们一起给他过个生日。”
“他不是喜欢生日蛋糕吗?我给俊杰买了一篮子鸡蛋,他恰好会做,答应会给平安做一个大蛋糕,保管平安喜欢。”
“好了,我都记下了。”
贺恒年实在听不下去,他不止一次说过,平安死了。
江渝然还是不放在心上。
如今,他也没有力气再解释。
只委婉赶人:“你不是说我妈今晚到,你应该要去接人吧?去忙正事吧。”
他的平安,已经永远留在了三岁。
不需要过生日了。
江渝然大概真的忙,只是挤出时间来医院交代他这些事。
所以也的确没多留。
临走前还说:“我把手头的任务忙完,就去车站接你妈,要是接到人的时间早,我就带她来医院看你。”
但后来,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
贺恒年今天上午10点的火车。
现在,已经早上6点,江渝然都没再出现。
他早就料到他们不会来。
毕竟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被喜欢过。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