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
“矫情什么。”
岑宁对顾晏珩是又敬又惧,尤其他一发脾气。
她勉强接过杯子,豆子的腥味忽然勾得恶心,喉咙火烧火燎的,她趴下一阵呕吐。
顾晏珩伸手拍她后背,拍了几下,“太深了?”
她按着床垫,确实太深了。
干呕后遗症。
岑宁撇开他手。
他隐约笑了一声,又一本正经,“喝口茶润润?”
“不喝。”含恨带气的。
顾晏珩俯下身,难得有耐性,“我下次——”
话音未落,顾夫人推门进来。
他迅速收回手,直起身。
“宁儿,怎么无精打采的?”顾夫人近距离看清岑宁的样子,也看清那杯一口没少的豆浆,“为什么不喝,你不是最爱喝豆浆吗。”
“她昨晚噎着了。”顾晏珩在一旁解释,“没胃口,缓一缓再喝。”
岑宁瞬间领悟了“噎”的含义,她攥紧床单,面红耳赤。
“吃什么噎着了?”顾夫人关怀备至,“宁儿,去不去医院?”
“鱼刺。”顾晏珩语气从容不迫,“一根大鱼刺。”
顾夫人脸色骤变,“大鱼刺要取出的!小心扎破食道。”
“已经取出了。。。”岑宁不得已顺着他的谎言编下去,“不噎了。”
“噎了二十分钟,吐出来了。”男人面不改色,仿佛她真的噎过鱼刺,是他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