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英觉得委屈,更觉得气愤。
自己嫁进方家来四年多,干事从来没有怨言,后两年更是任劳任怨地照顾瘫痪了的方母。
换来的只有这个女人无止境的指摘。
她气得手都在颤,忍无可忍地说:“我是黑心肠?你这个女人是什么,是拖累!”
方母只恨自己不能跳起来打张红英,气得脸红脖子粗。
高傲了一生的女人,怎么能忍得了自己的弟媳这样说自己。
她大声叫道:“你看看呐!终于说出你的真心话了吧!”
张红英脸也涨得通红:“你不是拖累是什么?!你知道时砚现在喜欢的人是什么身份吗?从城里来的孟知青,那是实打实的大小姐!有你在一天,他就一天不可能回城里去!”
“你也知道时砚是什么性子,要是娶不到他喜欢的人,他可以一辈子都不结婚不成家!到时候你们方家绝后,祖宗全赖在你头上!”
方母本来还气势汹汹地瞧着张红英。
一听这话,她忽然愣住了,一下失了言语。
那张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精致的脸上,淌下泪来。
方时砚只觉得最近家里两个女人的氛围很奇怪。
没过多久,在地里劳作的时候,便有人匆匆忙忙地来找他。
“不好了,砚哥,方姨她。。。。。。”
孟知雨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方时砚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眉头紧蹙:“怎么回事?”
“方姨她和喝农药自杀了!”
孟知雨感觉身旁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崩溃了。
方母被发现得太晚,没救过来。
他的眼睛通红,紧紧地抱着孟知雨。
方时砚说:“知雨,以后我只有你了。”
虽然是自杀,但弟媳张红英还是被警方带走问话了。
她什么都说了,这些年和方母的关系,还包括方时砚的舅舅是什么样的人,也包括她们最后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