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泱躺了没多久,肚里的胎儿狠狠踢了她一脚,从睡梦中猛地惊醒,见到夫君不在屋内,便挺着肚子,艰难的起身去找人。
谁知在门口竟听了这么些个话。
“昭昭婚事,黄了?赵昀赫没和她拜堂?”
秦泱犯晕,忽然站不住,天旋地转,向后栽去,楚元峥听到身后凄厉颤抖的声音,一个疾步冲上去拦腰搂住,才没让悲剧生。
将军府里人仰马翻,乱成了一锅粥。
这线报彻底傻眼,嘴角挂着血迹,不敢动,不敢跑,怕王府和将军府不会放过他。
心说,‘我也很惨,招谁惹谁了这是呜呜’
将军府的护院们都知道他们的昭昭公主婚礼被不长眼的线报送来的密函所中断,一个个气到暴走,正准备去王府要个说法,谁知王府先来人了。
紧接着他们的大将军也跟着走了。
一个个更是有气没处出,这都什么倒霉事儿,全让娘俩遇上了。
楚大将军也是,把还在昏迷的夫人扔家里,直接走了?
!!!!!!
“对不起!”赵昀赫亲吻着抱在怀中的人,愧疚无以言表。
“我心悦你,爱重你。”
最动听的情话不过如此,楚堇一埋在赵昀赫的胸前,回抱住他。
“我亦是,所以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
"好。“
楚堇一手腕上原先隐藏的胎记显露出来,越鲜艳。
两人草草浴洗,换上平常的服饰,便听说,楚大将军在前厅候着。
赵昀赫顶了顶后牙槽,便知即将要迎接一场暴风雨,未来岳丈虽一身书卷气,也是个文雅人,可这么多年混迹在战场上,岂是外边看起来那么好说话,那真是错了。
果真,一见面,岳丈大人撬着女婿的衣领,瞪着眼睛:“臭小子,你吃了吞天的豹子胆,胆敢戏耍我女儿?!”
“都是昀赫的错,这场战事结束,定亲自上门谢罪,任凭岳父您处置!”赵昀赫态度诚恳,面露愧疚。
“爹,别这样,不是他的错,是女儿不允的,迟耽搁一天,就有更多的生命有危险,百姓是无辜的,不是吗?”楚堇一紧跟其后,上前乞求。
这场婚姻来的仓促,除了两个当事人,可能唯一知道内里的就是秦泱和十七了,所以在楚元峥来看,她女儿最是受委屈的那一个。
气哼哼的推开赵昀赫,心疼的看着女儿,实在不知该怎么劝慰,女儿都如此说了,彼此该给个台阶下。
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想起来:“你娘那会儿知道你们的事了,很生气,回去帮爹照顾好你娘,爹对不起你们娘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