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年没说话,他从前确实听不懂岭南方言。
但沈舒妤祖籍岭南,上辈子为了融入沈家,他悄悄学了岭南方言。
接着,就听顾逸怀更大胆说:“舒妤,那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多给我几次好不好?”
顾煜年一僵,定定看向沈舒妤,女人脸颊一红:“你身体好了吗?我与你亲昵多少次都不够,只怕你受不住。”
顾煜年实在听不下去,陡然用岭南方言开口——
“沈舒妤,偷情背德很好玩吗?”
话落,屋内瞬间死寂。
沈舒妤慌的站起身:“煜年,你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岭南方言?”
她脸色变幻间,看起来心虚又愧疚。
顾煜年忽然觉得无趣极了。
撒谎说:“之前听你说过这句方言,好奇,就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听不懂……”
沈舒妤显然松了口气,而后又不满责怪:“以后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我在关心逸怀的身体,你插话吓到人了。”
“等有空我教你岭南方言,你学会了再来加入我们的谈话。”
顾煜年压下心头讽刺:“不必了,我从不去岭南,学了也没用。”
他要学的是北狄方言。
沈舒妤也没强求,细心地给顾逸怀掖了掖被角,才又望向顾煜年:“逸怀早上熬的补身体的药材,你也喝一碗吧,昨晚辛苦你了。”
顾煜年根本不稀罕她的这点关心:“没其他事,我就回房休息了。”
顾逸怀的药,他喝了怕是会被毒死。
他不领情,沈舒妤又冷下脸:“你又使什么小性子?你故意做出一副苍白可怜的样子,不就是想要我们的关心吗?又在别扭什么?”
原来,他疼了一夜,跪了一夜,在沈舒妤眼里竟然是装可怜?
顾煜年自嘲一笑:“放心,以后我都不用你们关心了。”
他不会再对他们有任何期待
从今往后,他只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