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让楚玦将那药水悄悄倒入“萧启”洗脸的盆中,命侍卫将水端了进去。
那“萧启”面上的皮虽然是假的,但为了不引人怀疑,他还是要装模作样地将他的假皮洗上一洗。
这一洗之下,那药水便吸附在了面具上。
待到今日强烈的日头一晒,那面具便如同被晒干的塑料渣一样,稀里哗啦全部掉了下来。
估计那个张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脸上那张皮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碎成渣渣吧。
他可能还在提防着哪个高手飞过去揭他的面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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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
楚玦安顿陆九歌歇息下,又命自己的几个心腹保护在中军大帐前,才叫上楚战去了关押楚萧宸和张裕的帐中。
为防止两人逃跑,陆九歌给他们二人用了软筋散,如今这两人均被铁链绑了手脚,软软地歪在地上。
楚萧宸一见楚玦进来,立刻横眉竖眼,怒气从心中直窜上天灵盖。
他用胳膊肘将自己的身子撑起,冷笑一声:
“我说怎么帝陵里的宝物突然被皇帝查到的,还有那莫名其妙和我们竞争卖药的人又是从何处而来,原来这些都是你一早布置的!”
楚玦慢悠悠来到一旁的交椅上坐定,气定神闲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开了口:
“皇叔英明。”
“哼!”
楚萧宸磨了磨牙,突然冷笑一声:
“你这小子,还是太嫩!别以为你这样就稳操胜卷了。高兴的太早,小心栽跟头!”
“哦?”
楚玦眯了眯眼,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角,淡淡道:
“那侄儿还要请教一下皇叔,皇叔觉得,侄儿会载个什么样的跟头呢?”
楚萧宸对着楚玦嗤笑两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楚玦也懒得跟他在废话。
如今所有事情清晰明了,他甚至连审问都不需要审问楚萧宸,只等着将西戎人彻底赶出境外之后,班师回朝,再对他秋后算账。
届时再去查清这楚萧宸与万枯门到底是如何勾结的,也不迟。
出了关押两人的大帐,向回走了一阵,楚玦叫住楚战。
“怎么了哥?”
“被惠王换走的人马,会去哪?”
楚玦问道。
既然军营里的那些都是西戎的习作,那真正的大雍士兵去了哪里?
楚战闻言,低头想了一瞬,忽然抬起头,压低声音惊呼道:
“你是说,那些士兵说不准已经进京了?”
声东击西,说不准那些士兵如今已经悄然潜伏进京城,准备谋逆了!
楚玦眉头轻蹙,点点头,接着道:
“我已经去信给白路了,但总觉得心中不踏实,你今夜启程,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哥!”
楚战着急:
“这边军营也危机四伏,不能留你一个!”
楚玦拍了拍他的肩,笃定道:
“你忘了,我在战场上何时输过?况且……楚容君还在京城,我一直没摸清他和惠王的关系,心中总不踏实。小七一人怕是应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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