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对这个黄大癞子可谓是憎恶之极,因为上次冲击村部的事件被弄进去了,后来他就没有过问,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巴正强。
巴正强问了问,证明黄大癞子确实已经放出去了,毕竟他之前犯的都是小事,一些打架斗殴什么的,又没致人伤害,更没有出人命,拘留一段时间就得放人。
向南寻思了一阵子,当晚又找到了富贵。
富贵没想到父母官会上他家门上来,之前打上门去的豪气半分全无,畏畏缩缩地说:“向,向镇长。”
向南道:“你别紧张,富贵,你媳妇儿呢?”
“在场上看,看稻子呢。”
向南低声道:“富贵,你找我的事情我没声张,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干的。”
向南视自已的老婆为私人财产,当然不容别人染指半分,当即眼珠子就红了:“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弄死他不可。”
“别冲动,你安排我说的办。”向南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向南离开后,富贵提了几瓶啤酒和一些菜到了场上,说媳妇看场太辛苦了,晚上喝点酒解解乏。
他媳妇也是老实人,被富贵灌了一瓶啤酒,已经是酩酊大醉。
富贵抱着媳妇放到了看场的小凉床上,说:“你先歇着,我去田里收稻子了。”
一个多小时后,夜就已经静了下来,白天的喧嚣被宁静所代替。
这时,一个黑影悄悄地摸了过来,左右看了看,攀上了小凉床,很快,那小凉床便摇晃了起来。
就在这时,早就藏在暗里的富贵猛地扑了上去,一把薅住那向南,提着手里的棍子劈头盖脸地就砸了下去。
对方仓促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挨了好几下,不过富贵个人矮,人也瘦,等那人回过神反击,富贵根本就不是对手,拉扯了几下之后,富贵就被打倒在地。
“艹尼玛的,敢打老子,老子特么弄死你。”话音一出,就听出了是黄大癞子的声音,他被富贵连砸了几棍子,也是被打出了真火,恼火之下,冒了声音。
“黄大癞子,我艹尼玛。”富贵一听声音,顿时认出了他,叫了一声,跳起来又要干黄大癞子。
黄大癞子很有打架经验,富贵这个农村人哪儿是他对手?被他一拳砸在眼睛上,顿时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淡淡道:“强奸妇女,行凶打人,黄大癞子,你胆子也太肥了吧?”
向南两手准备,一手准备是富贵直接拿下黄大癞子,然后告之黄家族长黄泰光,以家法处置,黄大癞子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富贵是个战五渣,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也没给黄大癞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只是向南自已出手了。
这就是第二手准备。
黄大癞子一听是向南的声音,火蹭蹭往上冒,他在向南的手里栽了好几回了,今晚事发,估计是讨不了好,干脆新仇旧恨,一次解决了。
于是黄大癞子开启了作死节奏,张牙舞爪地冲着向南就扑了上来。
向南不由乐了,这小子分明是自寻死路啊,要是束手就擒也就罢了,现在向南自然不会放过收拾他的机会。
迎着黄大癞子就是一个高边头,直接上头,这一脚的力量是收了一些的,只是让黄大癞子头脑昏沉,也不至于直接就丧失知觉。
向南一脚命中,腰胯一扭,踢出去的腿都没收回来,直接顺着边腿的轨迹画了个圆,又踹在了黄大癞子的胸口上,就见黄大癞子蹬蹬蹬几步跌坐在地。
黄大癞子挣扎着爬起来,就看到一只大腿踩在了自已的胸口上,哪里还能动弹得了?
向南缓缓蹲下身子,拍了拍黄大癞子的腮帮子,淡淡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不收拾你,我怎么对得起永兴村那些被你祸害的村民?”
说完这些,向南把手机递给了富贵:“报警吧,判死他!”
趁他病,要他命,富贵趁着黄大癞子反抗不了,死踹了他几脚,然后才接过手机,一脸懵逼地问:“这个,怎么用?”
向南:“……”
来的是县刑警队的人,直接把黄大癞子给扣了,然后就是一番取证什么的,黄大癞子面如死灰,富贵倒是比他更害怕,向南安慰了他一下,让他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了。
向南也算是当事人,所以在村部就做了笔录,做完之后,对方跟他握了握说,自我介绍说他叫姚刚。
向南立刻就伸出了手道:“早就听巴局介绍过你,一直没见过面,没想到初次见面会是在这个场合下,下次,下次我请你。”
姚刚呵呵一笑道:“有机会的。向镇长,这小子……”
向南不着痕迹道:“害群之马啊。”
“懂了。”姚刚再一次与向南握手,留了个联系方式,道,“上去了,打电话给我,随叫随到。”
姚刚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向南,但这个名字却是听了不止一回了,巴正强能强势回归,跟他不无关系,而且现在又在树立这么一个典型,一飞冲天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样的人如果不结交,那就是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