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前世。
梦见裴绣凝惨死的那天,是他亲手给她灌了毒酒牵机。
灌完酒,他没有再看裴绣凝一眼,转身离开了那破败的房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那是一封裴瑶瑶的血书:“熠川哥哥,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明明如了裴绣凝的意和亲了北狄,她却还想赶尽杀绝……”
“也许是绣凝姐姐太过嫉妒我得到你的爱,所以我和我们的孩子都逃不过一死,我不恨她,熠川哥哥,至少她是爱你的……”
一封绝笔信,寥寥几张纸,沾满了泪痕,字字泣血。
所以他信了信中的话,认为裴绣凝对和亲的裴瑶瑶不依不饶,怒火冲腾下,亲手给她灌了毒酒。
等到看完这封信,回过神时,他才冷静下来。
这时他才痛苦地想:“绣凝和瑶瑶,为什么就是不能共存?”
见到裴绣凝冰冷的尸体时,他的心也像空了一块,细密的疼痛覆盖全身,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疯狂悍不畏死地攻打北狄,用了三年时间,终于接了裴瑶瑶的尸骨回到大燕。
让裴瑶瑶葬在大燕皇城的那一天,他也给自己灌了一碗毒酒,为自己亲手杀了裴绣凝赔罪。
也为那个,曾经允诺要保护裴绣凝却没能做到的自己,赔罪。
但是沈熠川没想到,在他喝下毒酒等死的时候,太子裴乾突然找上门来,抓着他疯狂道:“不是绣凝做的,一切都是裴瑶瑶自导自演,她也没怀你的孩子,那封信是为了让你恨绣凝!”
“绣凝在哪,你快把绣凝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