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方的树木草堆密集,减缓了江岫白和江方秋的步伐。
方映秋体能跟不上两人,不出片刻就开始气喘吁吁。
很快,后面就传来了狗吠。
江岫白脚步一顿:“这样跑下去不行,甩不开的。”
江方秋何尝不知道,可现在除了跑也已经没了别的办法。
方映秋不想拖他们的后退,主动提出:“你们……”走吧。
“不行!”
“不可以!”
江岫白和江方秋异口同声,呵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分开走。”江岫白扫了眼四周的情况,“或者朝有水的地方走,用水流冲走气味,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丝生机。”
“找水。”江方秋不赞同分开。
他们没有通讯工具,唯一的武器就是江岫白身上那把从刀哥身上抢过来的刀。
方映秋把气喘匀:“往水边走吧。”
江岫白颔首,在黑暗中分辨出一个大致的方向,带着两人艰难前行。
身后的狗吠声不远不近,始终如影随形。
三人在丛方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江岫白恍然觉察到不对:“这些不是在追我们,反而像是在赶我们。”
江方秋脚步未停:“他们想做什么?耗死我们?”
江岫白摇头:“不是,但具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和江方秋自从被困在这里之后,每顿都只能吃一点点,勉强果腹,现在也确实到了极限的边缘。
“快要找到河流了吗?”方映秋问。
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没有吃过这种苦,完全是强撑着才走到现在。
三人的手臂和腿上都留下不少划开的伤痕,方映秋皮肤嫩,各色的伤痕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