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进步这么大,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了。”
宋倾将自己手中的椰子放下,拿着毛巾给裴斯聿擦头发,一边玩笑道。
裴斯聿习以为常的任由宋倾给自己擦着头发,笑着道:“我可没有啊。”
“说起来,明明是你想开俱乐部,你倒好,把钱一砸自己就当起甩手掌柜了,什么事情都推给我,我哪有时间偷偷练啊。”
宋倾虽然小时候被惯坏了,但在国外的那几年的确成长了不少。
她虽然嘴上一边在和裴斯聿插科打诨,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宋倾垂头看着捧着椰子的裴斯聿,阳光下,他的手指被照得特别白。
长长的羽睫在眼睑下落下一小片阴影,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她想起他刚刚苏醒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裴斯聿几乎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时常坐在阳台上,远远的看着海面。
她知道他心里藏着事,从上学那会儿她就看出来了。
虽然他总是一副开开心心没有任何烦恼的样子,但每每是涉及到家里的事情,他总是沉默着不说话。
那段时间,宋倾放下了手头的所有时间,只一心一意陪着裴斯聿。
裴斯聿忽然抬起头,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宋倾,谢谢你。”
宋倾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手上的动作越发轻了些:“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冲浪?”
那时候,宋倾看他一直闷在房间里哪也不去,就想着带他出去冲浪放松一下。
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尖叫,其实也是一种释放的方式。
那天,裴斯聿在宋倾的坚持下换上了冲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