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贺忱年靠在客厅沙发上,似笑非笑,一副官老爷升堂的即视感。
宋若锦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
今天的这顿晚餐简直就是把他们俩一起架在火上烤。
现在庆功会散场了,宋若锦觉得自己还没能从架子上爬下来。
只要再加点孜然,她就烤熟了可以吃了。
“老公对不起,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我……”宋若锦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打了结。
贺忱年见她抓耳挠腮地不知道怎么表达,脸上掠过了一丝笑影。
“要不你问吧,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宋若锦尴尬地笑着。
“我要听你说,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贺忱年把解释权交给了宋若锦。
“我妈之前以为我被包养了,所以让公司给我安排了宿舍。”
“当时正好杰远快签约了,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没有反对,但我也没接受,我只想拖一段时间。”
“没想到今天会这样。”
宋若锦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说完瞟了一眼贺忱年。
贺忱年轻轻笑了一声,目光犀利,紧紧盯着宋若锦的眼睛。
“说完。”贺忱年说。
宋若锦不敢再看贺忱年的眼睛,低声继续说道:“老板去过我家,我妈都是通过他找我对我施压。”
贺忱年又笑了一声。
今天这顿饭他吃得确实很膈应,关照的手段他已看穿,但是他想听的并不止是这些。
“还有。”贺忱年又说。
宋若锦心头酸楚,如刀绞一般,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