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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在这?”
陆庭彻进过部队,当过特种兵,所以其实度数不高,所以平常一般不戴眼镜,但他还是一眼看到了刚才和温乐遥说话的人,语气中充满浓浓的不悦。
温乐遥喝了口水,低声说:“算啦,来者是客,不管他,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陆庭彻勉强压下情绪,装作没有异常的样子,说:“好。”
画展结束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但冬天到了这个时间段,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原本温乐遥已经把韩彻的事情抛之脑后。
却没想到她和陆庭彻出门的时候,却正正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韩彻。
韩彻眸色晦暗,他们出来时他手里还夹着一只尚未熄灭的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陆庭彻第一时间牵住温乐遥的手,带她走另一边。
韩彻果不其然追了上来。
“乐遥,就让我和你说最后一句话好吗?我保证我说完后就再也不来柏林了。”
温乐遥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身旁的陆庭彻已经替她拒绝:“不用了,韩先生的保证似乎在三年前就用过一次了。”
温乐遥和韩彻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陆庭彻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对话。
她来柏林后,三年前和韩彻见的最后一面就是自己手术时,韩彻来病房找自己。
温乐遥让韩彻再也不要来找自己,韩彻说了“好”。
但韩彻向温乐遥保证的时候,陆庭彻根本不在场。
温乐遥怔住。
而韩彻冷笑一声,低声说:“陆庭彻,你现在还敢说你问心无愧,你就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