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云越着急,傅时安就越是不给她解开。
过了良久,季落云总算发动内功,将自己的穴位解开一些勉强可以动一动手指。
她伸手再傅时安的手心写起了字。
“我……会听你的。”
傅时安由着她在手上写字。
“我不会嫁给宋辞白的。”
看傅时安认真起来,季落云更是迅速地在他手上写了起来。
“我才不信,你说不定是缓兵之计,等下到了姑父面前又要替宋狗说话了。”傅时安狐疑地看着她。
季落云更着急了,在他手心上写着:“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傅时安伸手从自己的贴身之物中拿过一块玉佩塞进了季落云的手里。
那块玉佩季落云还记得,是傅时安故去的母亲的爱物。
也是荣家主母的象征。
“你若是替宋狗说话,我便回了姑母,说你早有做荣安侯府主母的意思,还从我这里偷了玉佩,到时候你不想嫁给我也得嫁给我。”
季落云有些欲哭无泪。
此时的傅时安,还是孩子心性。
傅时安说完,突然凑近了她,似乎是想要吻在她唇上。
季落云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少年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角。
并不是炙热痴缠的吻,而是一个纯洁的就像是高山初雪一般的吻。
季落云的心口微微一痛。
眼前人的样子和前世跪在自己墓碑前的人的样子重合。
“落云,你如若能像相信宋辞白那样信我一次多好。”傅时安开口说道。
前世,他也是这般。
是她没有珍惜。
傅时安说完,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穴位。
过了良久,季落云朝着傅时安伸手。
傅时安还以为她要将玉佩塞回来。
可是少女的手只是在他手上轻轻一点。
“时安,我信你。”
此时皇宫内,皇贵妃正跪在皇帝面前,眼睛已经哭肿了。
年迈的东昌伯站在一边,一脸的哀伤。
“皇上,他傅时安就算年幼也得知道分寸,辞白和洛云的婚姻是您亲口允准的,他怎能这样无理将我们准备的聘礼付之一炬?”
皇帝也皱着眉。
这个傅时安,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这个季落云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让伯府之子和侯爵都为之大打出手,不知道是怎样的红颜祸水。
想到这里,皇帝揉了揉眉心。
一旁的皇后也绷着脸,傅时安是她的家臣,闯了祸,自然也算在她的头上。
但是她和皇贵妃一向不睦,这一来二去的,恐怕又要被人无端揣测了。
似乎是能听到皇后的心声一般,皇贵妃又朝着皇后磕了个头。
“娘娘,嫔妾对您一向恭敬,您难道是因为生气嫔妾所以才指使荣安侯陷害我母家……”
皇贵妃还没有说完,一道响亮的少年音就在殿内响起。
只见傅时安带着一身宫装的季落云走了进来。
看着季落云身上的飞燕宫装,皇后的眉心皱了皱,这件衣服当年是她赏赐的,那时候她还上次了傅时安一件同样纹绣的衣服。
此时傅时安身上穿的正是这一件。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