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一酸,又掉下泪来。
“对不起,爸爸不能再陪着你了,你和嘉禾要好好的,爸把你托付给她,在天上也能放心……”
“宸康,爸爸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拍成这部纪录片……如果可以,爸爸希望你用天葬的形式,让爸爸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
我心痛的将信纸按在心口,含着泪抬起头问:“天葬……是什么?”
民警说:“天葬就是将已故之人的遗体喂给秃鹫。”
霍嘉禾立刻排斥地皱起眉头:“这也太恶心了吧!伯父怎么会选这种方式下葬?”
这是我爸的遗愿,我听不得霍嘉禾这样说。
我当即皱起眉头:“这是这里的信仰和习俗,你不接受也别这样说。”
霍嘉禾连忙安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样做太麻烦了,我们哪有门路啊?不如就在这边火化了把骨灰带回去算了。”
没有门路?这话我听着都心凉。
霍家在京城一手遮天,从小到大,我从没听她说过有什么事办不成。
只是想不想办的区别罢了……
我抿了抿唇拒绝霍嘉禾:“这是我爸的遗愿,我要替他完成。”
听我说完,一旁的民警好心给了我一个地址:“这间寺庙有天葬院,可以进行天葬。”
有了方向,我心里的焦躁散去了大半。
我当即和霍嘉禾重新包了一辆车,带着我爸的遗体出发。
在驾车翻越了一座海拔五千多米的山头之后,我们顶着氧气瓶终于到了那间寺庙。
刚迈进寺门,我一抬眼,就见到寺庙后的山坡上,有个穿着藏袍的窈窕身影在几名僧人的簇拥下进了一座塔里。
我看着她的身影,熟悉的感觉丝丝缕缕从心底沁出来。
会是她吗……
这傅负责寺庙讲解的小哥出来,带我们去天葬院:“请跟我往这边来……”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那座塔,对外开放吗?”
小哥看了一眼,连忙摇头:“不对外,那里只有德高望重的僧人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