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不大,但李西宴却带着她光顾了所有?重要区域,每换一个地方,都会对乔小沐说一句:“以后路过这里的时候,会想起我么?”
他真是像极了一条肆意侵略别人地盘并且还强行留下气味的疯狗!
乔小沐躺在?书桌上,忍无可忍地吼了句:“这儿是我的店!”攒足了力气,才能吼出一句完整话,不然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气势会大打折扣。
李西宴的眼尾更红,笑意浅淡,喉结滚动,咬字轻缓:“女主人是我的。”
虽然乔小沐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在?听到?他这句话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波澜……他说她是他的,是指哪方面?是身体,还是,爱情?抑或都有??他爱她么?
或许,他爱她?她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拿捏了起来,情绪渲染心理,心理感染身体,她忽然一下子就缴械了,这次比之前的数次都要跌宕猛烈。
结束后,他抱着她去洗了澡,然后又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床单换成了新的,刚刚用过的湿床单直接被扔在?了地上。乔小沐一上床就躺到?了里侧去,面朝衣柜,赌气地背对着李西宴。
李西宴再度从身后抱住了她,先安静地享受了一会儿二人世?界的静谧的时光,然后才开了口,嗓音轻柔而认真:“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坦率地告诉我,只要我有?,就一定?会给你。”
我要是想要你的爱呢?你也有?么?你也能给我么?
但就算你真的给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受。
乔小沐知道?自己现在?是拧巴了,但她打不开心结,她总觉得?这段婚姻不是她自愿开始的,所以她不接受。就像是她无法治愈自己的童年伤疤,无法彻底原谅父母那?样。她可以为了爱继续向前走再也不回?头看,但不能为了爱忽略此前的一切伤害。
除非,离婚,重新开始。
乔小沐沉默许久,开了口,很认真地回?了句:“我想离婚。”话音落后,她就没再开口,静待着李西宴的回?复。
李西宴却也沉默了许久,再度开口时,说得?却是:“明?天下午去见设计师?我让她给你设计了几款婚纱。”
啊?还有?婚纱呢?
乔小沐从没把婚宴放在?心上过,所以从没考虑到?婚纱这一茬事儿,冷不丁地被李西宴这么一提,她还略有?些意外:“私人定?制的婚纱么?”
李西宴:“嗯。”
乔小沐:“就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来得?及么?”虽说没放在?心上,但却还是担心婚纱无法定?期完工。
李西宴回?答说:“来得?及,设计图已经画好?了,就差你去选样式了。”
“哦。”然后,乔小沐就不再说话了,心里乱糟糟的,有?点?儿惊喜,有?点?儿激动,又有?些纠结、犹豫和?烦躁。
她不想接受这场婚姻,不想接受李西宴,却又无法自控地被吸引。
一切皆在?计划之外。
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乔小沐冷不丁地问了李西宴一句:“你今天的项目谈的怎么样啊?”
李西宴:“还不错。”
乔小沐一阵狂喜:“签合同了?”千亿项目拿下了?市值又要升了?
李西宴忍俊不禁,如实相?告:“最后还有?些细节需要敲定?。”
乔小沐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没好?气地回?了句:“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你等彻底敲定?了之后再告诉我,差点?儿就要半路开香槟了。”
李西宴哭笑不得?:“我要是谈不成呢?”
乔小沐毫不留情:“直接离吧。”
李西宴又问:“要是能谈成呢?”
那?我就能挟天子令诸侯多分走点?钱了……乔小沐扭扭捏捏地回?答说:“那?可以先试着生个孩子再离,不枉咱俩夫妻一场。”
李西宴:“……”总之就是要离?离了还要带着孩子和?钱一起走?
呵。
李西宴的眼眸沉了沉,随即,他的唇畔就荡起了一抹冷峻又戏谑的笑容。
忽然间,李西宴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他就将乔小沐从床上抱了起来。
乔小沐惊呼一声:“你干嘛呀?”
李西宴抱着她从床边站了起来,阔步朝着房门走了过去,温和?随意地回?答说:“去一楼。”
咱俩都没穿衣服你去个屁一楼啊!
乔小沐气急败坏:“一楼都是临街店铺,会被人看到?的!”
李西宴打开了房门,冷静又沉着地开口:“只要里面不开灯,外面就看不到?。”
一楼没开空调,楼梯间内潮热的空气而来,乔小沐欲哭无泪:“你干嘛非要去一楼呀?”二楼舒舒服服地做一做多好?啊?干嘛没苦硬吃?
李西宴目光炽热、黑亮,语气却平静淡然:“因为我还没在?一楼干过你。”还没在?她的领域之内留遍自己的气息和?痕迹。
“你、你、”乔小沐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疯子,变态,衣冠禽兽!”
“备孕用的。”
乔小沐本以为自己会睡到昏天黑地,结果谁知道她竟然第二天早上不到七点就醒了。
起因是?李西宴先?醒了,从她脑袋底下抽胳膊时候,不慎给她弄醒了。
乔小沐睁开了眼睛,迷迷瞪瞪地和李西宴对视了三秒钟之后,尴尬地收回了自己压在?他大腿上的?腿,然后在?他怀中翻了个身,将?脑袋滚回了自己的?枕头上。
本想继续睡个回笼觉,但?却无论如何都无略不了来自身后的?炽热目光,像是?火一般灼烧着?她白皙的?后背,最终,乔小沐忍无可忍地喊了句:“我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