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将谢嘻带了下去,太子便走了。
顾鹤川静默了一瞬,还是拿起随身携带的帕子,给阮姝意擦着湿透的黑发。
“不要得了风寒。”
阮姝意避开了,自己接过:“多谢,我自己来。”
她还是顾忌男女之防。
见状,顾鹤川直白道:“我跳湖救了你,清白不再,你该对我负责。”
嗯?阮姝意神情空白。
她心中一跳,旋即,尽量平静道:“方才风大,我没有听见你说些什么。”
顾鹤川没有说什么,而是拉着她到湖边亭台坐下。
阮姝意还在发怔,竟然顺从的坐定。
她喃喃道:“不成,不成。”
顾鹤川为她解了发髻,又为她细细擦拭,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南楚女子,在你这个年龄定亲事的,很多。”
阮姝意猛地回头,乌黑的发从顾鹤川手中滑走。
他心中一空。
她又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阮姝意有些不解:“你这样的好人,该有很多女子喜欢才是,不该早就定亲了吗?”
顾鹤川袖中的五指紧曲:“……没有。”
阮姝意微惊,还真没有?
正常来说,南楚男子十六起,便要听父母的嫁娶安排了。
也有三种人的婚事很难有着落。
一是心里有人,便等着那女子,若是家世相和,父母也会答应。